接下来的几天,来自城外庄子的消息不断。
“据查,前日上午进入庄子的两辆牛车,上面运输的货物来自城西回春堂,具体采购的品种数量还在逐一统计。”
“昨日上午巳时末,有一辆马车驮运着一顶木箱进入庄子,已命令手下追索来源。”
“报!一个时辰前,庄子里的管家及四名家丁,在保安堂购买了两车药材。”
端坐在上面的老太监,听着属下将消息一条条报上来,心中欢喜不已。
他满意的点了下头:“好!传话下去,每人赏钱两贯。”
一众下属闻言,自然是士气大增。
这时小六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了下左右,老太监会意的挥退了房间内的所有人。
与此同时,距离东京城两百里外的巩县境内,张义带领着韩老四和姜老八,每人驱赶着一辆牛车,正行走在一条笔直的官道上。
几天前,他面圣回到庄子后,片刻不敢耽搁,与曹宇婷交代了几句,便带着韩姜二人离开了庄子,快马一路向南,等出了开封府境内,才转道向西出发。就这样,等张义已经远离了东京,老太监派去监视的人才赶到庄子附近。
“站住!干什么的?”
突然,从道路两侧的树林里冲出来两名官兵,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这个大哥,别误会,我们是来寻亲的。”张义站在原地说道。
“寻亲?小子,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吗?赶快走开,小心把你当逆贼抓了。”官兵手握刀柄,语气不善的说道。
张义不以为意,点了下头:“当然知道了,前面不就是太宗的陵寝所在吗?不瞒您说,喜福他老人家是小子的师公,这次是带了些东西来看望他的。”
“哦!是喜福公公的徒孙啊,跟我来吧。”官兵显然是知道喜福的,顿时放松了警惕。
等两名官兵带几人来到前面的一个哨卡,就让他们在原地等着,而那个官兵则进去通报。
尽管,来到这里需要几次盘查,但张义的心里却越发满意自己的决定。越是难以靠近,自己配置火药的事情,就更加隐秘。
只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喜福便走了出来。
“孙儿给师公磕头了!”见到对方的张义,立即跪在地上,“嘭嘭嘭”就磕了三个头。
已经被撤销一切职位的喜福,并没有张义想象的那样一蹶不振。反而精神矍铄地来到张义面前,轻声说道:“起来吧!咱们爷儿俩没那么多规矩!”
张义见状,这才赶忙起身。
喜福上下打量张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能来找师公,我很高兴。但这里是皇陵,咱们说话得小点声。”
张义连连称是。
哨卡的官兵见此,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连车上装的几口木箱子都没检查,便放了几人进去。
喜福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问起张义此来的目的。
张义沉吟片刻,便说道:“师公,一是小子想您了,来看看您老人家过得怎么样。二呢,想在这里躲几天清净,顺便作一些东西。”
喜福见对方说的含糊,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他现在的心态摆的很正,既然官家让自己守陵,自己只管职责之内的事情。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那不是自己该过问的。
喜福居住的小院还算宽敞,除了一间正房,还有两间东西厢房。
待二人在正堂落座,喜福便开口问道:“小子,你吴叔那边怎么样了?”
终究是师徒一场,喜福也不免有些惦记。
张义便把对方离开东京城以后,发生的事情详细的介绍了一遍。只是有意略过了陈海和李力的死。
尽管如此,喜福听得也是心惊胆战,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