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机密,张义自然不可能给狄青交底,思来想去还是把济阳郡王府的托词说了出去,无非就是郡王府背地里赚一些外快而已。
自古以来,盐铁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倒卖铁锭出大宋,目的地还是严重缺铁的西夏。如果被御史知道,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但在镇守边关多年的狄青眼里,真的不算什么,他甚至见过比这更加肮脏的交易。
狄青也只是思忖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临了,张义还特意嘱咐,那个西夏商队无论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状况,都无需过问,只需把过程记录下来即可。
狄青虽然心中好奇,但考虑到张义神秘的身份,倒不便开口询问。
五天后,张义带着梁丰父子回到了大柳树村。而作为罪犯的吴铎,则被捧日军的两名军士押解到了兵部大牢。
“少爷?您回来了?”开门的曹管家,见到张义回来,别提心里多高兴了。
张义应了一声,便迈步走进了院子:“你让韩老四赶紧去一趟皇城司,请吴宇吴提点到家里来一趟,就说我有件关乎人命的事情找他。请他务必现在就赶过来。唉,对了,记得私下里说,别让人听到。”
曹管家看了一眼紧跟进来的梁丰父子,张义只是挥了下手:“你先去喊人,一会儿再给你介绍。”
“唉。”曹管家点了下头,就往后院走去。
梁丰自从进了院子,就紧紧的抓住儿子的手,生怕小孩子跑丢了似的。
他得到的命令,也只是去京城的兵部当个证人,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可没成想,这位郎君把自己带到了城外的庄子。这一下,弄得梁丰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等来到正堂,各自落座后,张义才缓缓开口:“梁丰,之前有些事情没跟你说清楚,我这次带你过来,是打算给你换一个差事。捧日军那边我已经跟狄将军说好了,你也不用回去了。以后,你名义上会归到殿前司那边,不过不用去当差。”
说着,张义解开随身包裹,抽出一份狄青亲手写的手令。
梁丰整个人都傻掉了,自己不用回真定了?殿前司也不用去?那自己干啥?
张义见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就把那张手令又放在了桌上:“以后,你们父子二人,就住在庄子里。孩子这边,家里有专门的教书先生,会对他进行教导。至于你嘛,请你过来事实上是为了当先生的。我这边有几个不成器的学生,你要做的,就是把过去二十多年的经验,悉数传授给他们。”
听说孩子能学学问的时候,梁丰脑子里嗡嗡作响,以至于张义后面说的啥,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等他反应过来,当即跪倒在地,先“嘭嘭嘭”给张义磕了三个头:“谢郎君,谢……。”说到一半,这才反应过来,又强拉着儿子也要跪下磕头。
张义图的倒不是这个,他更看重对方这一身的本事,后院那些个先生,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如对方的实战经验丰富。这要是都传授给后院那些个学生,不出一两年……。
他起身将对方扶起。这才交代道:“一会儿你先安顿下来,熟悉熟悉环境。过两天,我再给你安排上课的事情。”
这时,见曹管家走进正堂。张义起身给二人做了引荐,曹管家听说梁丰是请来的先生,态度又热情了不少。稍后,就送梁丰父子去了后院安置。
张义这边才端上一杯茶,打算喝上一口,姜老八带着一个汉子走了进来。
“郎君,这人自称是顾公公的手下,说有事请要见您。”
那个汉子先抱拳施礼,这才说明来意:“张郎君,大统领之前有过交代,说等您回来后,立刻带您去见他。”
张义心下一沉,这是案发了?
他故作镇定的问道:“那你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