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斗是整个五天作战中打得最坚决和最勇敢的一次。有一些美国飞行员目睹了中国飞行员的攻击,对他们高超的战技佩服得五体投地。美国人说他们看到中国人冲着日本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一直俯冲到离海面只有150米(这是俯冲轰炸机实施俯冲的最大极限),才投掉炸弹,然后安全脱离。装有1000公斤高爆的炸弹命中了目标。炸弹的气浪不但震撼了日本军舰,连尚未脱离爆炸区的美军飞机也感到受了震动。
“毫无疑问,中国人对日本航空母舰实施的攻击所采用的战术是非常高明的,”。一个“大溪地”号航空母舰上的飞行员告诉他的同伴,“他们知道,如果投弹后脱离时低于二百五十米,一千磅炸弹的气浪总会波及到你的。”
“如果在二百五十米高度脱离,投弹时的高度不能低于三百米。可是中国人一直冲到离海面只有一百五十米,炸弹爆炸时他们的飞机的高度可能到不了一百米。不要命的中国人光想着命中了,真该感谢上帝保佑。”
盟军飞行员们摧毁了很多日本飞机,很多的精彩情节,都是那些低级杂志中的惊险人物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但在这里却都是真实的。然而。他们都很谦虚。为自己的飞行伙伴们感到骄傲,提到自己的功绩时就好象确无其事而跟自己无关一样。
盟军攻击日本舰队的空袭部队,在那天9点30分起飞以后,维安舰长在“哈巴库克”号的舰桥的信号台上徘徊。此时盟军的舰队排着密集的队形,以20节航速顺着飞机飞去的方向驶往西北。这样做有几个理由,最主要的是缩短攻击编队返回航空母舰的距离。因为盟军的飞行员们要飞200多海里攻击日本人,已经达到作战半径的极限,很需要航空母舰帮助他们缩短返航距离。
这些天,维安舰长一直住在舰桥上他的作战住舱里。他知道,有可能双方的攻击部队现在都在空中。飞向要攻击的目标。双方都要受到攻击。现在要想挡住对方的空中攻击部队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形势就象两个拳击手同时挥拳打去,双方都会被打中。
作为“哈巴库克”号的舰长,维安了解他的力量,他显然权衡了所有的可能性。他深刻认识到。这次海空战争的各方面的情况对外界虽然是新鲜的,但对这两个对手来说是一清二楚的。
“哈巴库克”号航空母舰的舰桥是观察作战情况的最佳地点,因为所有重要的行动不是发生在军舰周围的上空,就是发生在贯穿军舰首尾肋这条狭长的飞行甲板上。“哈巴库克”号的信号台是围绕该舰上层建筑四周的大约15米宽的露天走廊。飞行甲板高出海面50米,而信号台又在飞机甲板上面8米。比信号台还高3到4米的地方有一个更小的露天走廊,这是专供舰队司令和他的参谋观察用的。最后,在这上面还有一个很小的“鸟窝”,叫作舰首对空了望哨。…;
“哈巴库克”号的上层建筑是拥有装甲的轻便建筑结构。在上层建筑后面几十米的地方是耸立在飞行甲板上的硕大无朋的烟囱,在它的保护层钢板里面集中了来自舰上大型主锅炉、通风系统和伙房的排烟管和排汽管。烟囱高出飞行甲板30米,顶端有一圈钢制的窄过道。过道两头各有一个平台。后平台叫舰尾对空了望哨。在窄过道上安装着探照灯、信号灯、舰上摄影师的照相机架以及其他用途的位置。
信号台是舰长的天地。全舰所有部门都和它有电话线或话筒联系。它是军舰的心脏和大脑。舰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要直接报告舰长。在舰内是用电话报告;在舱面,始终坚守岗位的了望哨和信号兵用信号牌写字进行报告。信号台本身环绕在上层建筑周围。上层建筑中最靠舰首的那个部分是驾驶室,操舵兵和值更官就在这里值更,同他们在一起的是传令兵。
舰长的作战住舱在驾驶室后面,再后面是海图室,是航海长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