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倪爱兰稍微算得上对手,又那么快被你打的溃不成军,我要不压着点,你还不上天了?”很奇怪却也是很真实的现象,高中里,似乎竞争只存在于同性之间,男生和女生之间,从来不曾发生真正意义上的竞争。
很快的,田淑霞就将饭菜准备好了,虽然不如妈妈做的那么精致可口,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每个人做菜都有其独特的味道,丁逸一直这么认为,即使同样的菜同样的原料,只要做的人不一样,味道就不同,田淑霞的饭菜味道,丁逸也喜欢。
席间宾主尽欢,丁逸在这顿饭里了解到很多事情,最终要的是原来并非自己天生惹人讨厌,箫克俭只是担心她年少气盛才会采用激将法打压法,关于是否接受保送,箫克俭只说了一句:“顺其自然吧,其实过些时日,人就会发现自己原来的坚持往往并不是必要,世事瞬息万变,只用考虑现在该如何做就行。”
坦白来说,丁逸并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不过想想他的独特经历,看看他现在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家庭和美夫妻恩爱,谁能说这不是一种成功?某种意义上,他也未必不如那些漂洋过海的旧时同学。
决定了,明天就将申请表交上去,A大汽车系,呵呵,听起来也不错嘛。
二十章
医院给纪云的两年时间马上就要到期,可是课题研究却还没有结束,此时正处于关键时刻,如果放弃了回国等于是前功尽弃,纪云只得让父亲帮忙交涉看能否延长时间。但是课题做完再修完学位,很可能就又是两年,医院也有他们的难处,经费和人员都有限,纪老也拉不下脸去倚老卖老,只得和纪云合计再想办法。
最后纪老动用多方关系,联系到北京某实力雄厚的心脏专科医院,对方看中了纪云所做的课题,答应出资买断,并和纪云签订日后的服务年限,如此以来市人民医院获得了赔偿,纪云也得以继续课题的研究。
等到纪云学成回国,正好丁凤岭任期到期,不出意外的话可以想办法调到北京部里任职,因此纪云很高兴地回国签了约,临走的时候,丁凤岭休假送她回德国,顺便在那里陪她一段时间,丁逸却因为还没有毕业不能同行,于是笑着对父母讲:“你们就当二度蜜月吧,我毕业考试过后马上杀过去。”
终于考完毕业考试,丁逸磨刀霍霍准备杀向德国,第一次出国就单独乘飞机,想想就觉得刺激。
丁逸先动身前往北京,李贝贝也在准备高考,这次没有时间陪她。在北京的两天就听伯父伯母叮嘱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连万一遇险都帮她找好了联络人,要不是机票由爸爸临走之前帮她订好,日期固定,恐怕还要多些时日才放她走。
然而终究还是出了纰漏,在法兰克福等待转机的时候,由于要等上六七个小时,丁逸方向感奇差不敢在陌生地方到处乱跑,只得坐在候机室傻等,实在无聊就掏出随身听听音乐,小小的耳机坏了大事,她没听到广播里通知飞机改了登机通道,直到排队进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票无法刷过,丁逸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以为是机器出了问题,向服务人员咨询,凭着跛脚的英语口语,费上半天力气丁逸才明白原来登机通道早就改了。
她这才着急起来,天,为什么这里机场如此之大,法兰克福地皮很便宜吗?!一路狂奔,丁逸找到正确的登机口时,对方很抱歉地告诉她飞机已经起飞,还说大家都等了她好久。本着不给中国人丢脸的原则,丁逸还强自说了声“对不起,谢谢”,心中却顿感世界一片黑暗:就这么把她丢下了,他们为什么不多等她一会儿!
“丁逸!”标准的男中音,说的竟然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丁逸怀疑自己绝望过度出现幻听了,木然的扭头看向发声源,发现一个眉目疏朗的少年正看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少年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