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呂建仁來說,這就一點小事,隨口說一句:「撿了五十塊錢。」
呂冬納悶:「運氣這麼好?」
「那是。」呂建仁開始亂扯:「你七叔好事做得多,老天爺都開眼。」
呂冬卻問道:「準備請客?」
呂建仁立即轉移話題:「還沒問你,今天在老丈人家咋樣?」
上午剛被說了一頓,呂冬不想在稱呼上糾纏,說道:「又不是第一次見,都老熟人了,知根知底的。」
呂建仁還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話方式:「人沒嫌你笨?」
呂冬懶得搭理他,扭開收音機聽歌,聽到仨大男人在自嘲。
「哦……哦……寧靜的小村外,有一個笨小孩出生在六零年代,十來歲……」
呂建仁樂了:「看,收音機都嫌你笨。」
叔侄倆互相打擊,早都習慣了,回到村里放好車,呂建仁提著包子,回去給釘子當晚飯。
呂冬進家門,胡春蘭已經做好了晚飯。
他倒熱水洗把手,拿馬扎坐在爐子邊的小圓桌前,跟老娘一起吃晚飯。
胡春蘭吃著燉白菜,突然開口說道:「要是聽到你大舅和大舅媽那邊傳過來的閒言碎語,別當回事。」
聽這話,呂冬趕緊問道:「他們來咱這鬧事了?」
「這倒沒有。」胡春蘭簡單的說道:「你七嬸前兩天不是去馬家村走娘家來嗎,聽街上有人議論,你大舅和大舅媽不知道從哪聽說的,說你胡斌進去是你害的,他們不敢過來鬧,就在本街上說咱們沒良心……」
呂冬倒是不擔心他們來呂家村鬧,記得八十年代末還是九十年代初,有次那邊把老娘欺負的厲害,大舅拿著長輩的身份還把他這個替老娘說話的小輩揍了,兩口子又跑來呂家村罵街,氣不過的七叔帶著呂春和呂夏,把大舅家的所有玻璃類的東西全都砸了。
打那以後,那邊有啥難聽的話,也都是在馬家村說。
兩邊村里挨著近,嫁過去的閨女,娶進來的媳婦數不勝數,頂多隔上兩三天,話就傳到這邊來。
呂冬說道:「媽,有些事咱們就裝糊塗。」
胡春蘭管著廠子裡生產上那麼些人,本就不是糊塗的,說道:「就當聽不見看不到,咱們也不可能說個過來過去,你跟他們說胡斌給你下套子,他們絕對不信,說不定還倒打一耙。」
呂冬輕輕點頭:「只能這樣。」
攤上這樣的哥哥嫂子,沒啥好辦法,胡春蘭說道:「在外面碰上他們,主動躲開,咱惹不起,躲得起。」
她嘆了口氣:「再說了,還有你小舅那一層。」
呂冬問道:「小舅今年回來不?」
「不回來,前陣子跟我打過電話。」胡春蘭說句大實話:「也是怕了他們。」
回來,哥哥嫂子這邊不可能不走,弄不好大過年的惹一身氣。
話是這麼說,老娘心情卻不大好。
呂冬決定說點讓她高興的:「媽,有個事,我想跟你說說。」
胡春蘭吃著飯,隨口應了一聲。
呂冬直接說道:「我跟黑蛋在談戀愛。」
「我知道。」胡春蘭波瀾不驚:「你七嬸在大學城絕味店工作那麼長時間,我早就聽她說了。」
接著,她放下筷子:「冬子,我得說說你,你整天黑蛋來黑蛋去,哪有這樣叫人女孩的?也就是小宋脾氣好,對你鐵,換成別人還不得把你踹了。」
呂冬犯嘀咕:「打認識,就這麼叫她。」
「以前你們是同學。」胡春蘭提醒道:「現在跟以前一樣?」
呂冬說道:「我明白了。」
胡春蘭又說道:「小宋我見過很多次,人沒得說,長得好看,脾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