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市場,不出太大意外,就放在那邊,等那邊地基挖完,動靜小了,就開始畫線,修整配套設施。」
他又說道:「你是這邊擺地攤資格最老的,到時我們發動,積極配合一點。」
呂冬明白,這種事肯定要配合,不配合也擋不住,問道:「攤位咋分配?」
王朝笑起來:「你去的早,當然由得你挑。」他抽掉最後一口煙:「內部消息,知道的人還少,別亂傳。」
呂冬傻了才會亂說:「我嘴一向牢。」
「行,走了。」王朝嘀咕:「你哥最近在忙啥?下班不跑電大,就跑泉南。」
呂冬只能說他了解的部分:「想拿個大專文憑。」
王朝明白了:「他急著進步。」
他領著仨人往北走,一一通知擺攤的人,明天禁止擺攤。
當然,說話就不像對呂冬這麼客氣了。
等王朝四個人上車離開,北邊賣磁帶和賣瓜子的那,響起一陣不滿的聲音。
趙娟娟隔著呂冬最近,這些天也混熟了,走過來,問道:「冬子,這光趕人了,也沒說啥時候讓回來。」
老趙也湊過來,刻滿風霜的臉上,期盼一個答案。
這麼些天下來,老趙看得明白,呂冬的滷肉燒餅生意,不但沒有衝擊到他,還讓他的生意跟著火爆起來。
滷肉燒餅一塊五,他的燒餅才賣5毛,影響根本沒想像的那麼大。
原先賣不掉一桶的豆腐腦,現在一中午就能賣兩桶!
這生意,老趙心裡有筆帳,算的很清楚。
呂冬想了想,說道:「這樣,先停三天,到時你們別拉東西,先過來看看,如果我在這了,就證明可以繼續。」
老趙知道呂冬在官面上有些關係,說道:「好來。」
趙娟娟白皙的臉上滿是笑:「謝謝。」
可能跟黑蛋一樣,個別人的關係,趙娟娟每天中午風吹日曬,也不見變黑。
呂冬想起黑蛋說的一個事來,每年到了四月份,只要太陽底下曬上倆小時,尤其身上有水時,她就眼看著變黑。
這人與人的區別,真的挺大。
正感慨,路上剛安上的紅綠燈變燈,對面來了一對夫婦,頭髮花白的老奶奶穿著土布衣服,駝著背走在前面,手裡拿根繩子,牽著後面一戴墨鏡的老爺爺。
倆人衣服破舊,老爺爺手裡還抱著二胡。
趕在變燈之前,這對夫婦過路口,上馬路牙子,來到呂冬攤位前。
老奶奶咳嗽一聲,老爺爺拿起二胡,吱吱呀呀拉了起來。
二胡拉的不好聽,與其說音樂,不如說是噪音,相當刺耳。
老奶奶並不說話,伸出空著的手,朝呂冬這邊顫巍巍上下晃動。
呂冬仔細打量,倆老人確實上了歲數,這點做不得假。
就在呂冬打量的這會功夫,老爺爺二胡拉的更來勁了,吱吱呀呀的聲音刺的耳膜都疼。
呂冬打開錢盒,翻出五毛錢,放在老奶奶顫巍巍的手上。
老奶奶收好錢,拉了下繩子,老爺爺不拉二胡了。
倆人想去老趙那邊,老趙和趙娟娟已經收拾好攤位,騎上三輪自行車一溜煙走了。
他們又朝喬衛國那邊走,呂冬看在倆老人這麼大歲數的份上,沖喬衛國點了點頭,喬衛國找出張五毛錢,遞給老奶奶。
後面到磁帶攤子,焦守貴攆人:「走!走!沒錢!」
老奶奶顫巍巍伸著手,老爺爺不斷拉二胡,二胡越來越刺耳。
看到這情況,呂冬微微皺眉,知道有可能濫發好心了。
但話說回來,畢竟看外貌快70的老人。
倆老人不走,焦守貴急了,伸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