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向师父告了个别,回家过个年,来年春天时把妻儿都带到清风山让他老人家来见见。
明天我就要离开清风山了,又陪了师父一天,在服侍他老人家休息后,我和封师兄几个人在山顶那个竹林聚了聚,算是为我送行。封师兄又拿出了他珍藏的几坛美酒,还生了一堆篝火,只是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些花生而已。
我们这些武人聚在一起,自然更喜欢谈论武功这东西,尤其是刚刚见识了巫伟伟的厉害。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说了一会儿最后扯到我和封师兄身上,他们仍旧好奇我们两个究竟谁更厉害。
封师兄的底子比我扎实不少,我之前领教过他的厉害,对他推崇备至。不过封师兄却不这么认为:“靖华心太善了,出手始终留有余力,这点前些天对巫伟伟时我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只是普通的切磋较量,我想还是我胜面大,但如果真做生死相搏,死的多半就是我了。”
“封师兄您太看得起我,在生死关头我的确能发挥出超常的实力,但这并不代表我就真有这个水平。”
“你的确是有这个实力的,如果没有的话你不可能每次生死关头都能爆发出来的。”
这个话题到了这里就嘎然而止,说到底我和封师兄都不是那种追名的人,自然不会很介意这个问题,更不会大打出手。封师兄如果是我的敌人,那会相当麻烦的,幸好这个如果是不可能的。
酒过三巡后,一向沉默寡言的我话也多了起来:“这次回清风山,总算是解了我十几年前一直想知道的两个谜题。李师兄,十字门李泰斗老先生是您父亲吧?”如此说来,初识李明英时许多疑点也都解释清楚了。
在听到我的问题后,封师兄和魏悦脸上都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显然我所猜不假,而且也都知道。李明英闻后,淡淡笑了声:“是啊!如果知道你是清风弟子,十几年刚认识时我可能就和你说了。”
“十字门的武功自有独到之处,李老先生的武功也不比司师叔差,您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投到我们清风门下呢?”
“唉!怎么说呢?我本来不是叫做李明英的!”李师兄叹了一口气,我实在没想到他这个人人羡慕嫉妒的当朝驸马竟也能露出这种满腹哀愁的神色,“我们李家先祖曾伴着王化麟征战沙场,是大云的开国功臣,建国后被册封了世袭泠州侯。此后我们李家便世代在泠州定居,以我们李家为骨干逐渐形成了十字门一派,若不是先祖在战场上练就了一手的盾牌功夫,十字门也不会以盾牌为武器了。由于我们李家和十字门的特殊关系,掌门一职常由李家家主,也就是泠州侯担任,家父便是现任泠州侯。我一出生便是小侯爷,可惜我们李家早就没了官宦人家的样子,除了生活优越一些,必须要读些书以外,和普通的武林世家没什么两样。我从下就跟着父亲学武,没少吃苦。父亲对我要求很高,想让我把十字门发扬光大,对我的严厉让我都承受不住了。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又添了一个弟弟,本以为父亲会放松对我的要求,没想到他居然更加严厉的要求我,想让我给弟弟做一个好的表率。我终于忍受不了了,最后选择了离家出走。就在我刚开始浪迹天涯的时候,碰到了师傅,我当时实在太恨我父亲了,便任性的非要拜在师傅他老人家门下,不禁是因为清风派武功高,更是为了落父亲的面子。我父亲是个很好面子的人,儿子都拜到了别派门下,让他这个一派之长的脸往那里搁。我们清风派有只收良家子弟的规矩,我必须要向师傅禀明身世,师傅知道了我的身世后觉得有些不妥,立即给父亲写了封信,想让他把我接回去。可我父亲恼我扫他面子,死活不肯承认我是他儿子,没办法,师傅又专程跑了一趟清风山,在征得尚师伯同意后这才收了我这个弟子,但是让我改成了现在的名字。”
说到这里,李明英忍不住端起坛子灌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