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略略思索了片刻。言道:“好,那么就请大师稍等片刻,待在下即刻取来。”
那老道姑这才微微颔首。一副得意的样子。
晗冰却并不着急转身回府。只随手从地上拾起一块手掌那么大的石头,拿在手中把玩了几下,突然单掌用力,“啪”的一声。那手中的石头顿时被掌力揉碎作几瓣。
这一下可把那老道姑吓了一跳,她随着那石头破裂的声音浑身一震。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巴巴地望着晗冰,张着嘴半天合拢不上,露着一口洁白健全的牙齿,完全与她的年龄不相符。
晗冰转头不屑地望着老道姑问道:“敢问大师法号呀?”
老道姑这才回过神来,答道:“哦,贫尼法号玉舒。”
晗冰颔首言道:“那好,玉舒大师,请您稍候吧,待我去取那纹银百两。明日若是证明玉舒大师所言不虚,在下定然另有赏赐。”
说完,转身欲走。
老道姑心中暗笑,这位姑娘说话果真有趣,怕是留了最重要的后半句没说吧,若是明日贫尼所言有假,凭这位姑娘的本事,还不踏平我玉华观?
“且慢!”老道姑高声喊道。
晗冰回身望着她,不解地问道:“玉舒大师还有何吩咐呀?”
老道姑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言道:“这位施主,你果真愿意为名医良方舍纹银百两?”
晗冰笑道:“呵呵,若果真能医治好我主人的病,岂止是纹银百两,就算是黄金百两也不在话下。”
老道姑冷笑着言道:“哦?看来施主家世显赫、钱财颇丰啊。”
晗冰摇摇头,叹了口气,深情地言道:“与家世无关,只是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可与我家主人的康健相提并论。若真是能保我家主人一世康健,别说纹银百两,大师就是取了在下的性命,在下也无二话。”
老道姑听着频频点头,最后叹道:“施主忠诚可嘉,实令贫尼钦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了晗冰手中,言道:“这是拜帖,明日施主自可凭此拜帖,到玉华观求见毓隐大师了。”
晗冰接过拜帖,诧异地望着老道姑,心中疑惑:如何刚刚还要纹银百两,几句话之后,便又随手送了给我?
那老道姑也不多言,只收拾方桌上的东西于一个包袱中,背好包袱,与呆在一旁的晗冰道别:“施主,明日玉华观有缘再见吧。”说完,一甩袖子,沿街而去。
晗冰见老道姑远去,轻轻摇了摇头,暗自佩服大师的睿智,她这才确信,玉舒大师果真只是试探自己而已,并非真的索要香火钱。她拿着拜帖高高兴兴地回到了王府。
别院中一见到郡主,便兴奋地言道:“郡主得偿所愿啊!您看!”说着将拜帖递到了天香郡主面前。
郡主亦是喜上眉梢,言道:“如此甚好,那明日便可前往玉华观了。”
晗冰点头言道:“那郡主,奴婢先下去准备了。”
天香一把拉住晗冰,轻声言道:“明日之事,要守口如瓶,切不可泄露半点消息。明日清晨,只一乘小轿,悄悄出府即可。”
晗冰不解,问道:“郡主何须如此?难道也不带半个随从吗?”
天香郡主摇摇头,淡然一笑,答道:“有你跟在我身边便是万事大吉了。”
晗冰羞得双颊绯红,低头浅笑,无奈地言道:“这样也好,难道清净一天。”
而此时,官家驿馆中,文秀正与刘飞在屋中焦急的来回踱步。
文秀将蘸上了药的红布条在脑袋上足足缠了一圈,右侧耳边打了一个结,垂下剩余的布条。这个打扮,刘飞怎么看怎么别扭,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撇着嘴。拒绝正眼打量文秀,只用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瞟上一眼,随后便是“啧啧啧”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