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苏唐是绝对不敢去的;习小茹说过;他去了便再无法掩饰魔装武士的身份;而司空错却又下定了决心;这一刻也决定了;今后他们之间少不了虚与委蛇的欺哄、诈骗。
见司空错反悔;苏唐内心是很失望的;但没办法说什么;能得到两卷魔诀;他已经很满足了;而且他有种感觉;魔诀似乎就是为魔装定制的;对魔装的影响极大;根本不需要刻意运转灵脉;便自然而然的进入水乳茭融的境界。
“前辈;天色已晚;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苏唐道。
“去高庄。”司空错道:“我在那里有个朋友。”
“前辈;有几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苏唐有些犹豫。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司空错道。
“前辈躲在老宅里;尚且能被人找到;我看高庄也未必安全。”苏唐道:“前辈不是说有内奸么?”
“那你说去哪?”司空错问道。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苏唐道:“我们直接去天阳城;那个内奸应该很了解前辈;知道前辈习惯在僻静的地方修行;如果我们去了天阳城;他在短时间内是绝对想不到的;而且天阳城很热闹;人来人往;修行者无数;想在那里找出我们;可不是容易事。”
“也罢;听你的。”司空错点了点头。
苏唐把马儿让给司空错;而自己靠着两条腿在地上飞驰;不管是论辈分、还是论性别、论实力;他都只能这样。
到了天阳城;苏唐寻了家旅店;安置好司空错;旋即又出了门;找车马行买了辆马车。
天可怜见;苏唐很久以前就不再伺候人了;都是别人来伺候他;而且自己露出了本来面目;又不能去找沈从云帮忙;一切杂事都得亲力亲为。
接着又离开天阳城;驾着马车一路北行;离开险地之后;苏唐经常在野外休憩;司空错伤势很重;必须要静养调息;而她散发出的灵力波动又太过恐怖;倘若在人烟密集处;肯定要引发大乱子。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奇特;最开始;司空错因为好奇;和苏唐随便聊了几句;又带着苏唐进入了邪君台;随后苏唐又因缘际会的帮了司空错一次;加上一路奔波;聊天的时间很多;他们的关系逐渐变得密切了。
司空错认为苏唐是个奇怪;心中格外喜爱;苏唐感念司空错的传授之恩;自然尽心尽力照顾;很快;他们已无话不谈。
几年来;积攒在苏唐脑海中的各种疑问;喷薄而出;简直可以说是十万个为什么;而司空错一一为苏唐做出解答。
这段时间对苏唐的影响无比重大;原本模模糊糊的大光明湖、蓬山和绿海;在他脑海中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还有七大世家的恩仇过往等等;苏唐就象听故事一样;对修行界现状的了解越来越深刻了。
司空错毕竟是魔神坛的大魔神;她是从最高的角度俯视修行界;对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所谓名师出高徒;换了一个人;绝不可能让苏唐拥有这种崭新的视野。
苏唐还知道了很多隐秘;譬如说;贺兰飞琼之所以绝不放过帝依依;甚至不惜与花西爵反目;双方大打出手;是因为过去便有深仇;贺兰空相失踪后;帝家竟然压迫贺兰家;试图与贺兰家结亲;要迎娶贺兰飞琼;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山海诀。
只是帝家万万没想到;贺兰飞琼的天赋竟然不逊于乃父;那帝依依还曾出谋划策;试图把生米煮成熟饭;那时候的贺兰飞琼才刚满十二岁。
司空错对帝家的所为很不屑;大加抨击;还说帝家的伎俩就算成功;也无法影响到贺兰飞琼的心境;司空错还说;贺兰飞琼就像一尘不染的明月;想往贺兰飞琼身上泼墨是没有用的;到时候他们只会死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