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瘦了些。”
冯虞心道:这几天关门炼“丹”,没日没夜的,能不瘦吗?嘴上却不敢怠慢。“多谢大人挂怀,这几日操办的事多了些。”
杨雄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来,坐下叙话。”
待冯虞落座,杨雄开口道:“冯虞,那日与你腰牌之后,我已着人查过你家底细,还算是清白人家。如今你的身档已经报备,不必再行填报了。只是有一事,我锦衣卫的来由、职责你可知晓?”
“小的略知一二。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为陛下侍卫亲军。前身为太祖所设御用拱卫司,专主察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无不奏闻。另掌管诏狱,领巡察缉捕刑讯定夺之权,不经法司。”
“嗯,说的不错。不过,有句话某家还得再说一回,我锦衣卫只效忠万岁爷一人,其他人等,不论王公重臣、内廷外廷,都在我等监察之列。若有不法情势,当以雷霆之势断然处置。梁公公镇抚福建,对你也有恩,平日里自然须礼敬有加,不过……”
“小的心中有数。”
“如此甚好。”说罢,杨雄呼唤一声,一名士卒手捧个大包袱应声而入。杨雄示意将包袱递给冯虞。冯虞接过包裹,解开一看,里头是三套锦衣小旗的幞头、褚红袍、白裤、皂靴,一柄绣春刀,一本太祖长拳三十二式拳谱,还有一本单刀十八式。“你是检校,平日不可着锦衣袍服。与你这个,只是紧要时临机决断之用,切记。至于刀谱拳谱,都是锦衣卫惯常把式,有空多少练练吧。”
“是。”
杨雄咂了口茶,又说道:“这几日,你都在筹备吃食店吧?说说看,进展如何了?”
听杨雄说到这事,冯虞简单说了店铺规划和筹备进展,至于冯氏十三香一节却是略过不提。杨雄听了不时点头。待冯虞说罢,杨雄接着说道:“嗯,有想法,有魄力。这样罢,我与府台那边打个招呼,只说是梁公公的意思,免了你的税,多多照顾生意。此外,跑堂的你就不用招了,开张前我给你派几个伶俐的过去,店中察听之事便由他们来做,工钱也不用你支如何?”
冯虞还能有何想法,自然是连声应承下来。察听就察听好了,只要不在店中大打出手就好。再闲聊几句,看杨雄没有别的吩咐,冯虞告辞离去。总的说,这次会面还是有得无失,单是免税这一项,一年下来,就是好大一笔收益。不过呢,据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冯虞倒也明白。日后还会有什么际遇,这会子倒也估算不到,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
把东西放回家中,冯虞再次出门往东,朝朱紫坊他舅舅家去了。两人见面,舅舅陈廷继一把拉住他的手就不放了,不停地嘘寒问暖。自永乐朝开始,陈家就是世代宦门,家境是不错的。到了陈廷继这一辈,只有他和冯陈氏兄妹二人,自小感情极好。陈廷继只育有三女,见了冯虞跟看见自家孩儿一般亲切。
听舅舅问起近况,冯虞将那日在开元寺遇着梁公公,资银二百两,以及自己筹备速食店的事情说了一遍。至于加入锦衣卫这一节,自然是隐去不表。听了外甥这般言语,陈廷继沉吟了半晌说道:“也罢,结好梁公公总比得罪他好些,只是这些个宦官名声不佳,平日里又得哄着供着,依虞你要小心自出。”
俩人又说了些闲话,陈廷继强留冯虞在家用饭:“你三个姐姐都已经出阁,平日我们老两口在家对觑,难得你来,就多陪我们说几句解闷嘛。”舅妈陈黄氏这会儿已备下饭菜,出来与冯虞相见,抱着哭了一场,方才进里屋落座用餐。
午后,冯虞告辞要走。陈廷继拉住他,让下人封了五十两纹银硬是往冯虞怀里塞,一边说道:“我们福州人有句话,外甥象舅,你这眉眼,就有几分舅舅的形色。每次看你我可是越看越亲,直拿你当亲生儿了。如今你要做事养家,开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