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无锋才悄悄潜入大帐,真正开始露面接待那些已经前来问安探听情况的各路人士。
看着略有些清减的司徒玉棠,无锋心中泛起一丝奇妙的感觉,若是自己真的娶面前的玉人为第一正妻,也许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但可以赢得依然以司徒家族为正宗的保守势力的一定支持,缓解自己与他们的关系,而且对整个帝国民众心理来说这也是一个相得益彰的结合,更为难得的是她也有着和林月心一般的果决谋断之力。
“玉棠,这一路来辛苦你了。”凝视着对方略略有些尖瘦的玉靥,无锋拉住对方的手郑重其事的道。
脸有些发烧,虽然房内没有其他人,但司徒玉棠似乎还是不能适应无锋这样直接的感情表露方式,悄悄从对方手中抽回手,司徒玉棠顺手掠起散落的秀发,镇定了一下情绪回望对方含笑道:“你我宜属夫妻,如何说如此生分的话?你这一路也还顺利吧?”
“嗯,还算顺利,从九江到晋中,虽然都是太平乱党的控制区,但他们其实对这方面管制得并不严格,让我也见识了一下他们太平教人的管理方式,大失所望啊。”无锋大方的牵着对方的手走到椅前坐下,自己才坐回主位淡然一笑道:“这些低贱的家伙蛊惑人心倒是有些本事,真要论治理地方的手段措施却是不值一提,我看河朔不久必乱!”
“噢?”司徒玉棠扬了扬漂亮的柳眉,讶然道:“不是说太平教人在河朔统治十分稳固愚民们争相拥戴么?”
“呵呵,这要看怎么说,一地之成功并非一些愚夫愚妇们拥护便可达到,河朔素来富庶,若论民间富庶程度在帝国也只逊于江南东海五湖而已,太平教人在河朔大搞所谓的均贫富运动,不但大户商贾们惨遭洗劫,即便是口攒肚落几代积累下来寻常中等人家一样叫苦不迭,这等自以为可以满足一些人头脑一时发热美好空想的劫富济贫行径已经完全失去了章法,而且还愈演愈烈,那些平素好吃懒做的刁民纷纷趁机加入到这一行列,推波助澜,而那些太平教人所谓的官员们更是煽风点火大肆造势,自己借机从中渔利中饱私囊,这种毫无法纪的强盗行径岂是治国之道?荒谬!”无锋也对自己所见所闻摇头叹息不已。
目光直视对方,司徒玉棠淡然自若的微微一笑,玉白莹润的双颊竟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神采,清冷如月华般剔透的目光落在无锋的脸上,“即使如此,无锋为何不趁机收复河朔呢?”
无锋没有想到自己一番无心之言竟引出这样一个不好作答的话题,本想回避,但见对方清澈如水的溶溶目光一动不动落在自己脸上,一时间沉吟不语,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应答。
“莫非无锋也有难言之隐?太平匪徒一干乌合之众,本就是一些愚民蠢子借助邪教教义迷惑民众,利用帝国个别地方政策上的失误裹胁而起,今时日渐久,民众亦逐渐认清其本来面目,如风中之烛,挥手可灭,无锋为何却不愿作这顺民心合民意之事,为帝国建此殊功呢?”少女的话语语气虽然和缓,但却字字入心,颇有些劝教之意。
“呃,玉棠有所不知,河朔太平乱党虽然行此逆天之事,但却在一时间赢得了下层愚民们的全力拥戴,要想见到这些措施所带来的恶果,还需时日。我想既然帝国第三、第四军团已然组建完毕,而第八、第九军团也在积极筹建之中,也许帝国中央早有荡平练兵之意,我若是不知趣的擅兴刀兵,拂逆帝国中央之意不说,也许还坏了帝国练兵得机会啊。”筹措了半天言词,无锋才期期艾艾挤出几句言不由衷得话来掩饰解释。
司徒玉棠嫣然一笑像是看穿了无锋内心所想,不再就这个话题纠缠,转而要无锋歇息一会儿,要知道早有不少帝都城内的各路势力前来投帖拜会,皆被司徒玉棠以无锋身患小恙暂不宜会客为由婉拒,只是这等借口难以持久,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