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道。“孑民那边可就……”他自嘲的一笑,再道:“我和他有些说不通。想来是孑民书读的太杂、想的太多了。”
“伯荪啊,我和孑民真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以前是战友,可现在我和他不再是同志。”杨锐说到蔡元培声音冰冷了不少,“他,还有他那帮人,继续胡闹下去的话,最好的结局就像俄国那些民主自由分子一样,被沙皇流放西伯利亚,有工资拿、有风景看,权当旅游;最坏的结局就是遇上布尔什维克,全被处决。”
“竟成,不至于如此吧。”这两个结果都不是徐锡麟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很吃惊。
“伯荪,我以前认为社会发展的指向只会是民主,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杨锐道,带着深深的思索,“社会的发展其实总在**和松散之间摇摆。一个**的社会最终会被民主自由分子解构,使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自由,可在不具备民主基础的国家,这种民主自由的代价就是社会变得无比松散,处于无政府状态,然后极端强权便趁势崛起了。这种情况就像现在的俄国,没有人能阻止布尔什维克掌权,因为可以阻止的人全被民主自由分子解构了,于是整个俄国开始上演悲剧。我,还有复兴会,不会让发生在俄国的事情在中国上演。”
听着杨锐的述说,徐锡麟忘记和事佬的身份,探究的问。“那什么是民主的基础呢?”
“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文化就会嬗变;让文化嬗变到一定程度,政治就会变革。任何打算跳过这一程序、拔苗助长的人都会遭到报应;或者他运气好早死了,但余下的人会替他遭受这种报应。”杨锐大马金刀的坐着,说的斩钉截铁。(未完待续。。)
辛卷 第四十六章 过家家
神武六年的南安府和一百年后完全不同,不说城墙,就是刚下火车的交通便让杨锐无法接受。冬天太暖,南安没有下雪,雨水使得本就糟糕的道路更加泥泞,这将伟人心中原有那点衣锦还乡的高兴折腾的无影无踪。好在妻儿都不是娇气的人,叔叔杨茂才又请了几台大轿备着,这才平安到了‘家’。当这一日上午赶到南安府城南门外杨家村时,看着暖阳之下竹清水秀的章江两岸,杨锐脑子里蹦出来的台词居然是‘高天厚土,祖先神灵,我黄静波又回来了。’
总理返乡,全府震动。早早得到消息的乡里乡亲全聚在南安府城看热闹,人山人海的像极了北方的庙会。杨锐对此并不在意,可杨家上下全被吓到了,不过随即这些人便觉得脸大了数倍,说话走路都咋呼了不少。
认祖归宗、过年度岁,在南安这些天,是杨锐这十几年来最清净的日子。没有国事、没有生意,平日里只是认认亲戚、谈谈故旧,时间在这里仿佛是凝固的,只让人不知道岁月长短。不过,劳碌命的前总理大人大年初十就被人找上门来。这一日,当他正懒洋洋晒太阳时,杨度和徐贯田冒了出来。
“你们怎么来了,不在家过年吗?”从接到下人通报杨锐就犯嘀咕,再看到人就更嘀咕。
“总理大人在这里享清福,度当然要跟着来。”杨度从北方来,可年后南安中午的气温有十几度,他穿着一声皮毛。给热的不行了。
杨度说完,徐贯田却道:“竟成你在这里好生度岁。安享天伦之乐,我们这些人啊。整个年一天都没过好,会内国内、还有那些洋人大使领事、华人华侨,天天揪着重安和含章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这么一辞职啊,整个国家都乱了。”
“这有什么好乱的?政府、稽疑院建立之初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看守内阁不也是内阁吗?”杨锐早就知道辞职会造成这种结果,但言语上却不动声色。
“是,各部各局都没事,可大家心里头空落落的啊。”徐贯田道。“重安说你不在对外交涉的尺寸他拿捏不准,现在欧洲用兵。西域用兵,可谓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