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定与吕天放有关,他又在搞什么鬼。”顿住脚:“走,去见子衍。”
苏红又拦住我:“中常侍大人去了雍城。”声音低下去:“每年这个时候,他一定要去雍城,三年来风雨无阻。”
“好,好得很,你们有事都瞒着我。”我瞪着苏红,见她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心念一转:“起来吧。”亲自扶她:“其实,哀家也是楚人啊。当年宣太后屡次大军入楚,本可以趁势夺下楚国半壁江山,到最后却总是退兵,她也是楚国的女子。”
苏红眼含热泪:“太后能体会奴婢的心意,奴婢万死莫辞。奴婢……”欲言又止。
我道:“哀家都已经跟你交心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红迟疑再三,伏地叩头:“太后,奴婢死罪,奴婢将太后的计谋告诉公子启了。”
我意外的不是她告密,而是公子启:“谁是公子启?”
“就是这对玉凤的主人。”苏红目视玉凤凰。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们是怎么联络上的,公子启会信你?”
苏红道:“奴婢将这对玉凤和口信一起送到楚使驿馆,如今玉凤已经送还给奴婢,他自然是信了,就算不信,也加了防备。”
“口信是什么?”我追问。
苏红老老实实答道:“只有危险二字。”
“好得很。”我把玩着手中的玉凤,心中憋着一股子无名火,明知道不能发作,忍了忍,我笑道:“苏红,你能把这件事告诉哀家,说明你是信任哀家的,哀家当然不会责罚你,哀家的身份,你有没有告诉那个什么公子启?”
苏红慌忙摇头:“这个……没有太后吩咐,奴婢打死也不敢说。”
我坐下来沉思。
苏红道:“齐夫人那里……要不要……”
我摆了摆手:“戏当然还要演下去。”见苏红嘴唇哆嗦,笑道:“不必担心,哀家是个明白人,既然人家都已经知道了,就算要演戏,也得换演员,换剧本才有效果嘛。”
苏红:“奴婢不明白……”
我道:“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乖乖呆在这里,哪都别去。”
苏红垂下头。
我叫道:“王胜。”
王胜飞快闪进来。
我指指苏红:“派几个人,把她看起来。”
王胜疑惑地看了苏红一眼,忙道:“奴才遵令。”
我换上一身宫女的服饰,匆匆赶到芷阳宫外。
夜色深浓,宫人并未注意,直接放我进去。
我悄悄站在大殿一角,扫视殿中所有人。
小秦王坐在王座上,频频敬酒,不时发出大笑声。
吕天放陪坐阶下,面带微笑,我暗咒一声:人面兽心的恶魔。目光急急扫过他,移向客座,那里坐着一行衣着华丽的楚人。
楚人崇尚外在美,这早已是不争的事实,楚服秀美飘逸,质地上乘,衣上的刺绣美仑美奂,充满想像力,小到衣带,大到长袍,每一件都是织匠的精品,可以说,七国中最精美的是楚服,最精致的是楚器,最锋利的是楚剑,最美丽的是楚女。
这样一个国家,却不敌西北狼大秦国,是历史在开楚的玩笑,还是楚戏弄了历史。
我的目光定在客席第一位,那里坐着一个锦衣华服,英俊非凡、气宇轩昂的男子,正是和我见过面的楚国土豪,苏红口中的楚国王室公子启。
他下首之人年方弱冠,生得相貌端正,唇红齿白,衣着打扮和他相似,只是整个人看起来要温和内敛得多。
只听秦王道:“太子殿下第一次来秦国,感觉如何?”
咦,答话的是公子启,只听他朗声笑道:“在下从不会说什么客套话,不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