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王上现在对你很好,并不代表永远都好,你毕竟不是他的生母。他以后要娶王后,王后才是后宫之主,你的性情,宫中生活并不适合,或者……”他想了想道:“嫁给吕天放是最好的选择,我可以劝他放弃相国之位,你们一起离开咸阳,隐姓埋名,周游列国,踏遍千山万水,何其乐哉。”
望着他一脸的真诚恳切,我无语了。
芈羿对我有误解,他以为我对吕天放的恨,其实是一种爱的表现。
我承认,世上确实有人用这种方式表达爱,但不是我。
现在我满脑子想的是要不要留下来继续做太后。
问题不在于,我想不想,而在于:吕天放根本不是守信义的家伙。
秦国另一位名将,还是少年的王贲来了,带着秦王的王令。
“太后,王上有令。”王贲笔直地跪在我面前。
我仔细打量他的模样,脑子里跳出三个字:肌肉男。
和蒙恬的名将气质相比,他更多武将的杀伐之气。
我低头喝茶,苏红默然侍立。
许久许久。
王贲一直端正地跪着,一动不动。
又过了很久,我仿佛刚刚看到他,笑道:“咦,这不是王将军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苏红小声提醒:“太后,将军已经来了半个时辰。”
我猛得一拍桌子,王贲的眉角微微一跳。
我站起身道:“苏红,你怎么不叫哀家,让大人跪这么久,哀家怎么承受得起。”
王贲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团,嘴角轻微地抽搐。
我亲自上前,俯身扶他:“快快快,还不快起来,你是王上的亲信,还行什么大礼呢。”回身坐下,敛起笑容,冷冰冰道:“将军和一般侍卫不同,哀家也不敢差使你,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哀家无有不从。”
王贲刚起来,又赶紧跪下去,垂着手:“太后言重了,臣只是王上身边一个护卫,太后有什么话,只管吩咐。”
我冷冷一笑:“是吗?那天那位跟在王上身边,趾高气扬,神气活现的将军大人,难道不是王将军本人?是哀家看花了眼,还是大人太健忘。”
王贲额角隐隐有汗珠淌下:“臣有话回奏,当日太后突然失踪,臣身为臣子,不得不上禀王上……。”
我砰的一掀几案,茶具洒了一地。
王贲吃惊地抬头看我。
苏红也吓了一跳。
我直起腰,厉声斥道:“这么说,倒是哀家的错了,不管去哪里,不管何时何地,哀家都应该带上王将军,就算不带王将军,也应该报告王将军一声,是也不是?”
王贲伏首叩头:“臣绝无此意,太后明鉴。”
我背着手,一边踱步,一边冷笑,墨绿色洒花的裙裾在王贲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是王上派你来的吧,王令说什么,速押太后回京。很好,我只是个弱质女流,要捆要绑要抓随你们的便。苏红是我的人,你也一并拿下,押解我们回去,见了王上,是生是死,任由处置。”
王贲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是跪在地上不停叩头。
我喝令宫人:“把王令拿来。”
两个宫人上前取过他腰上的王令,呈上来给我。
封印上盖着赢政的印玺,我除掉封印一看,果然只有一句话:速请太后回京。
我不禁想笑,只差一个字而已,赢政,好儿子,我们真是母子连心啊。
叭的一声,王令甩到他面前。
王贲跪得笔直,一言不发。
想到芈羿说的那些话,我心里一阵阵气闷。
再加上吕天放那厮闹的,心情极度不爽。
苏红从外面进来,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