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的酒坛子一个变作两个,两个又幻化出若干个影子。脑袋歪一歪,她的眼泪洒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空腹喝多了,晏南绯觉得心里烧得难受。原本是饿极了,现在却仿佛饿过了头,什么也不想吃,胃里似乎燃起熊熊烈火。
等何耀东赶到醉仙楼外的,马上有人行动迅捷的男子过来报告:“二少爷,晏小姐马上要出来了。她喝了不少,说是要去避风塘看球赛。”
“好。你褪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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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耀东下了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远远地看到穿着黑色裙子的晏南绯摇摇晃晃地迈着步子,她踩着高跟鞋,摇晃几次居然没有摔倒。她旁边的那位,应该是她的同学慕玲玲。两人像个小酒鬼,手里还拎着酒瓶子,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的。
淡淡的笑容在何耀东脸上融化开,心中有一片地方,忽然地就柔软了起来。
眼看晏南绯又有一步站不稳,他忍不住上前去扶她:“晏子。”
走得近了,他才发现她眼眶红通通的,一张小脸被泪水洗得晶亮。
“嗯?”晏南绯颇为疑惑地抬起头,谁在叫我呀,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嗯,好像还有她喜欢的香味呢。呃,是很熟悉的气息呀。她歪歪扭扭地抬起沉重的脑袋,看着这个扶着自己的男人。
她的眼睛如小鹿般纯澈懵懂,她呆呆地望着何耀东,就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晏子,站好。”他的眸光幽暗,修长的指节泛白。他提起晏南绯,让他站直身子。
“呵呵。”晏南绯似乎从沉睡中清醒,她忽而笑开了,“二少,我也不喜欢人搀扶我哟。”她咧开嘴笑着,奋力地抖开他的手。
迷离的街灯下,何耀东的唇紧抿着,无端带着股硬朗的气息。他的鼻子如峭壁般高挺,灯光在他的鼻翼一侧落下魅惑的阴影。
晏南绯闭上眼不去看他,他俊美的五官深深地灼伤了她。
何耀东,你能穿白色,白色太过耀眼了,刺得我眼睛疼。
“晏子。”何耀东又唤了一声,想上前搂住晏南绯,可是他胸腔里的氧气像是突然被抽调了,心脏仿佛也被人紧紧握住,往死里蹂|躏着。
晏南绯摇一摇头,何耀东怎么做出一幅悲痛欲绝的表情来。
长痛不如短痛,她冷冰冰地抛给他一句:“别来这里猫哭耗子,滚吧。”
这一瞬间,何耀东心里似乎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他的身体抖了一抖,然后缓慢的开口:“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你马上给我滚。”晏南绯一甩手,挣脱开何耀东伸过来的手。她的声音撕心裂肺,“天底下我最见不得的人就是你!虚伪!恶心!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会伪装的男人了。你看够了我的笑话,现在就来假装可怜我对不对。喏,看哪,看哪。”
她主动凑上自己的脸,滚滚的泪水滑落脸颊:“二少现在高兴了吗?你看到我难过你高兴啦?”
何耀东眼中,星芒碎裂一地。他别开脸,嗓音低哑:“你是我的看护,除却上课时间,必须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去他。妈的随叫随到。老。娘不干了。”
晏南绯伸出胳膊招了慕玲玲过来:“慕玲玲,来来来,我们去看足球赛。”
两女人胳膊搭肩互相架在一块儿,脚步不稳地往前走。
晏南绯走路极为不稳,深一脚,浅一脚,她丢给何耀东一个后背。音调哽咽:“今天是德国对奥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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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写这样的段子,很是让人惆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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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玲玲大约也是喝多了,但她还是认识何耀东的,转身又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