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望着刚才中刀的位置,片刻之后,血水奔涌而出。
「宰了他,给大护法,给师兄弟报仇!」
剩余教徒见状,一起发了声喊,挥舞大棒兵刃,一窝蜂朝江流儿这边冲来。
江流儿双手持刀,迎着蜂拥的罗教教徒,身体微微前倾,形若一只威武的,正要挡车的螳螂。
这时,身后弓弦连连震动,大箭掠过江流儿耳边,呼啸而过,射中前面冲在前头的两个教徒。
地上再次倒下两人。
剩余众教徒见状,顿时迟疑不前,李自成又从箭插取出一支大箭,将弓拉成满月。
嗖的一声,又是一人被射翻。
接连损失五人,尤其死掉了大护法,任凭再骁勇的教徒,也开始退缩。
「无生老母今日例假,不得空照料我等,扯呼!」
一名教徒怪叫一声,众人如惊弓之鸟,纷纷往瓜州城方向逃窜。
林宇等人也不去追。
一场短暂而激烈的战斗就这样结束。
一个中箭未死的罗教教徒,走脱不得,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林宇在后面对两人大声道:「问出罗教老巢位置。」
江流儿一言不发,走到那女孩身前,女孩身上的裙袄已被扯碎,尸体凉透。
江流儿闭上眼睛,脑海浮现出当年浑河血战,他们全家人在广积门前被女真人屠戮的画面。
他的妹妹,当年也是这样被鞑子残害的。
「啊!~」
江流儿扬起双刀,对着还在挣扎的教徒,疯狂补刀。
李自成把弓箭甩给后面的卫兵,也拔出腰刀,抢先上去,雁翎刀挡住八斩刀。
李自成挡在江流儿面前。
江流儿怒道:「如何?你要比刀,看看八斩刀厉害还是雁翎刀厉害?」
李自成不和江流儿计较,轻轻将八斩刀拨到一旁,一字一句道:「他活不成,你不杀他,我也会杀,不过,等会儿再给你杀。」
说罢,李自成拎起那个没逃走的护法,刀尖抵在咽喉上。
「老子只问你一遍,你们大柜罗文章躲在哪个鳖窝里?!不说,老子把你驴毬子割了。」
受伤教徒脸上露出绝望之色,这位瓜州土生土长的狂热教徒,虽然听不懂陕西方言,不过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驴毬子被割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出乎李自成意料,这人临死之际,竟然嘴硬道:
「就你们这几个烂货,还想见教主?等会儿八大金刚来了,杀了你们!老子在阴曹地府等你们!」
李自成见这人视死如归,也问不出什么,单手一抡,把他扔到了江流儿身边。
江流儿杀红了眼,抡起八斩刀,剁肉似得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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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冲上来时,那教徒身上已被捅了百十个窟窿,死的不能再死。
「可惜了,若是能问出大柜下落就好了。」
江边大火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江流儿望着被他救下来的几个孩童,从马匹褡裢里取出干粮,递给那几个孩子,带着的五个卫兵也有样学样,纷纷将自己的口粮分出一些,给周围妇孺吃。
「一群瓜皮,都什么时候了。」
李自成对此不屑一顾,他觉得这些都应该是训导官才做的事,根本不应该由他们去做。
天色渐渐黑了,瓜洲城近在眼前,却又隐没在夜幕里,仿佛触不可及。
「赶紧找到罗文章,不能生擒,便杀了她,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林宇忧心忡忡道。
李自成正要劝说众人赶紧离开此地,抬头望向瓜州城门方向,昏沉沉的夜幕中,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