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酒品酒量都不咋滴,旁人喝酒只是微醺,老夫却是酩酊,只不过近日来你这为皇帝陛下可谓诸事不顺,老夫这个做师父的,大忙帮不上,可陪你喝上几杯酒,倒是无妨。”
冯靖全叹道:“朕听信杨修之言,欲将曹邛除之而后快,原想着有空山圣僧出手,一个老剑神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未曾想,曹邛老而弥坚,将庆阳城搅得天翻地覆,若非空山拼死相救,只怕朕早已成了曹邛剑下亡魂,哪还能安稳坐在这里向帝师大吐苦水。”
曲怀尔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陛下是天命所归,亦不可能一帆风顺,比起昔年西平国的洪江和燕国的李成芝,陛下的运气可好上太多了。”
冯靖全满面愁容,说道:“话虽如此,可如今因曹邛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楚国定会趁此机会派兵南下,有司空厉和百里劲两位大将扶持,举国上下又有谁能拦得住?”
曲怀尔笑道:“陛下可否听老夫一言?”
“帝师可有法子替全儿解忧?”
“其一,杨修不可冷落,反而要委以大用!”曲怀尔又喝了口酒,说道,“虽说梁国在开国时便立下宦官不可干政的规矩,但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一来杨修忠心无二,天地可鉴,对陛下言听计从,纵有少许私心,却无伤大雅。而来杨修身为武人,不贪恋权术,更不会淫乱后宫,如今陛下正值用人之际,楚国地域虽小,却是人才济济,梁国无论李剑还是魏青,虽都是将帅之才,可遇上武道宗师的司空厉、刘怀亮,却只有挨打的份,而杨修身为梁国官场如今硕果仅存的武道宗师,对上这二人,尚有一战之力,不至于令战局一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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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靖全皱起眉头,因曹邛一事出乎意料,他与杨修这对君臣二人之间已生出隔阂,如今要他这个一国之君主动示好,冯靖全却有些不情不愿。
曲怀尔见状,冷笑道:“陛下以为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曹邛在皇城内大杀四方,非杨修之罪,陛下又何必迁怒此人。如今曹邛在庆阳城之事早已传遍天下,相信不多时楚国必然出兵攻梁,陛下若想在两国之战中抢占先机,唯有先下手为强,趁着司空厉养伤之际,先发制人。”
冯靖全小心试探道:“帝师的意思,是要朕派兵北上,趁楚国立足未稳前抢先出兵,打他个措手不及?”
曲怀尔嗤笑道:“陛下若是想和楚王一战定天下,大可如此!”
见师父动怒,冯靖全噤若寒蝉,稽首道:“弟子愚钝,还请帝师明示。”
曲怀尔摆了摆手,示意冯靖全起身,接着指了指身后悬挂着的那张地理图,说道:“当今天下大势,说白了只剩下梁、楚之争,对于两国而言,各有优劣,梁国作为中原共主三百余年,底蕴深厚,整体兵力占优,但论将领,除去李剑、魏青外再无能用之人,至于另一位大将军叶百野,不过只是沽名钓誉之辈,碰上司空厉、百里劲、阿善弩,都只有挨打的份,不值一提。而楚国虽然人才济济,但苦于版图过小,无法全力施展,且与辽国南北相隔,情报、军令传达不及时,陛下大可在此处做些文章。”
冯靖全问道:“帝师的意思,是让朕派兵南下,一举吃掉辽国?”
曲怀尔大笑道:“不错,陛下若想破此局,为今之计便是派出大梁铁骑南下灭辽,占得先机!”
:()铸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