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错了。”她只待一会儿,她累了。
“本店的特色,不需要Menu。”低沉的嗓音近乎男音,令酒保的性别扑朔迷离。
“我不喝酒。”看了一眼,她端庄得体的将橙黄酒杯推开,表示自己的意愿。
“第一次来?”不以为意的Hermit再将酒杯推给她,有神的黑眸透著调酒师的尊严──
不容推却。
“嗯!第一次。”这里没有她想像中的糜烂,多了一丝天涯沦落人的温暖。
她会记得风铃叮当叮当的悦耳声音,在她枯寂的未来。
“尝尝看它的滋味,我是为你而调的。”Hermit感性的说道,她调酒全凭客人给她的感觉。
每个人有每个人适合的酒,流行和品味因人而异,她的格调是不让客人喝到不属于自己属性的调酒,这是身为专业调酒师的责任与荣誉。
因为她无法忍受商业气息浓厚的牵制,人是自由的个体不能物化,以她对酒性的敏感度做不出亵渎的行径,她只将适当的酒送给适当的人品尝,这才是调酒的最高境界。
不辜负它的香、醇、甘、美,微醺的程度最能感受它的温醇顺喉,柔烈带甘令人回味。
“为我调的酒?”轻漠的一笑,温绿菊摇动著杯中冰块。
“男人重口感,喜欢大口纯饮呛喉醇烈,女人喝酒以顺口为优先,柔软情怀的口味较适合你。”一向不解释的Hermit破例为她上了一课。
白天她在学校及职训所教授调酒课可是要收取钟点费的,少一毛都不成。
“喔!是吗?”温绿菊只是看著流动的橙黄液体,不确定要不要受其引诱。
酒是穿肠毒药,一旦陷入难以清醒,她要任自己藉酒逃避现实中的种种纷扰吗?
“喝一口吧!那是属于你的酒。”她还没调出客人不满意的酒过。
属于她的酒?听来颇令人心动。
轻啜了一小口仅是沾沾唇,一丝微甘的酸味透入口齿之间,不像酒像气泡饮料,舌尖有轻微的辣感,以及樱桃与鲜奶融合的温润。
“我加了四分之一盎斯的印度樱桃汁,酸度比一般樱桃高出一百度,不难喝出其中的味道。”重点是留下口感化解酒中的辛辣。
酒的好坏不在于价格,而是它给人的心情如何,不管是悲伤还是喜乐,留存心中的醇香永难忘怀。
“这叫什么酒?”又啜了一口,她喜欢它的甜中带酸,心口回暖。
“自由银币。”
楞了一下,她低喃著自由两字。“自由也能贩售吗?”
她的渴望。
“有形的自由能自由贩售,无形的自由在于心,端看个人愿不愿解放它。”只有自己才能困住自己。
“解放……”温绿菊苦笑著,口中的酸液忽地发涩,她有自由的一天吗?
百年老店历经五代先人经手,理应传子不传女,但是当年战事死了温家男丁,只有女子顺利存活,一脉单传传至她母亲手中。
外祖母是严厉而传统的冷酷妇人,早年丧夫将一切希望寄托女儿身上,希望她能将祖业发扬光大以不负先人所托。
没想到出身大户的千金小姐却爱上茶园小工,相偕私奔远至他地自组家庭,无视亲情的呼唤狠心放弃寡母,夫妻俩在外乡克勤克俭的生活著。
或许真有报应吧!
相约白首的两人竟起勃溪,为了金钱上的不顺利终日吵吵闹闹,相爱的誓言犹在耳边,转眼间已成镜花水月,空谈一场。
贫贱夫妻真是百事哀吗?过惯富裕日子的母亲毕竟难以适应锱铢必较,整天为钱烦心终于累出病来。
基于现实的考量,父亲不得不向严谨拘礼的外祖母低头认错,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