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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2 / 5)

柔定是发现了,却不知怎么说,此时见余君言不给他清洗,却哭哭啼啼,便有些不耐烦,但他素来不是跟女人发火的人,于是便耐心地说道:“丽嫔莫伤心,朕一年到头为国事忧心,能够在这锦王府休息两日也好。”

余君言呀了一声,伸手将爬在她手背上的小虫子拍掉,头皮不住发麻,落泪道:“陛下莫安慰臣妾。”心道这益阳府乃是要塞,怎地锦王府就穷到这地步了?

楚徊眼睛上的纱布已经除去了,蒸着热气,料想余君言也不是个能够替他除了头上异物的人,便闭着眼睛说道:“丽嫔一路奔波,想来已经是十分疲惫了,便叫了秦姑娘来替朕收拾吧。”

“不,陛下,臣妾并不累。”余君言洗了手,便又耐心拿着篦子一根根给楚徊梳洗头发。

“……还是叫秦姑娘来,丽嫔歇着吧。”楚徊说道。

余君言听楚徊再说这话,便知他这话是命令了,不敢再推辞,便叫人去寻秦柔。

直到一炷香功夫后,秦柔才磨磨蹭蹭的回来,余君言一看秦柔,便知秦柔也是不敢碰那小玩意,深深地看了秦柔一眼,便去检查楚徊的被褥。

秦柔未免楚徊疑心,便说道:“臣女去问了如何驱虫,还从郡主那拿了药,因为石秀女还有其他人身上也有,这药王府里多的是。”说着,便将药粉撒在盆子里。

楚徊问道:“秦姑娘是何时发现这虫子的?”

“……前两日,臣女不知如何告诉陛下,还请陛下宽恕。”说着话,秦柔大着胆子将那小虫子掐死,掐死了一只后,心里隐隐觉得恶心,却又觉得一股莫名的快意——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弄死什么东西,总是一种快意吧。

事已至此,楚徊便不追问,仰着头微微眯眼,模糊地看见秦柔额头的伤疤,看秦柔发髻就知她是见余君言来,仓促间将刘海拨上去露出额头的,示敌以弱也不是坏事,至少,余君言会因秦柔颜色不如她小看了秦柔。

“堂堂锦王府的姨娘头上会有虱子?”楚徊失笑,随即又想堂堂天子头上都有,又怎能嘲笑其他女子?

秦柔低声道:“后院里有两个姨娘妄想将虱子传到王妃头上,被王妃休回娘家了。”

“唔,这可是大罪。”楚徊轻声道,看石清妍开了酒楼便敢来留客天招徕生意,便知她是有胆量拿了这罪名撵了几个姨娘回家的,“除了这事,还有什么新鲜事?”

“王妃有孕了……”

楚徊掬着水的手一顿,“几个月了?”

“还不知,但月份应该浅着呢,大夫也说脉象还不稳。”

“嗯。还有其他事吗?”

“后院里六个通房丫头已经定下了人家,年前就嫁出去,古姨娘因为想买通暮烟穿着暮烟的衣裳进书房勾引王爷,被王爷赶回家了;其他有几个姨娘在王爷去西院的路上冒然冲出来,被王爷以冲撞他的罪名罚去慈航庵抄大悲咒去了。”

“为何要抄大悲咒?”

秦柔微微怔住,这大悲咒她也抄过,字虽不多,但那份屈辱却叫人受不住,“看王妃模样不似笃信神佛之人,大抵是经书之中,她只听说过大悲咒的名字吧。”

楚徊心知秦柔对石清妍有些抵触,听她说出这有些轻视的话,便一笑不再追问,心道石清妍初初有孕,楚律便大肆驱逐起侍妾,可见他对石清妍这胎当真是看重的很,不知这一胎是不是男儿。

秦柔看楚徊不说话,便也不言语,洗了一会子,说道:“陛下,水有些冷了,陛下且出来,待擦了身子,臣女再拿了香油给你清理。”说着,有些熟练地哔啵一声在木桶沿上摁死了一只,心里说了一声痛快。

楚徊不忍心看木桶里的浮尸,站起来叫秦柔给他擦水,看秦柔扭过脸去,便说道:“今晚上来侍寝吧。”

秦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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