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面临这样关键的抉择,这就是皇家与百姓家又一点不同的地方。
“禀太后,皇后娘娘和阳平公主来了。”
“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让她们进来吧。”太后靠在枕头上,示意国嬷嬷坐在床边,她点点头。
“儿媳女儿见过母后。”
“都起来吧。”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看这架势,今晚绝不是单单来探病这么简单的事情,太后是何等人物,阳平的心思,她一眼便能看穿,只是紫楚参与进来,让她很是费解,处理阳平不难,可是紫楚,即便是犯下了天大的错事,她也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这或许就是阳平故意要拉上紫楚的缘故,太后不动声色,等待着她们下面要说的话。
“儿媳听闻延陵妹妹出事,心里十分难过,也想劝慰母后,事已至此,母后还是凤体要紧,节哀顺变吧。”紫楚的眼睛告诉太后,她是真心来探病的,也确实为了延陵的死而惋惜。
“是呀,母后,平日里,我与延陵妹妹也是要好的,毕竟这宫里也只有我们是亲姐妹,没想到妹妹竟然走了这一步,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心里难受,要是能经常陪着妹妹说说话,也许就不至于让她走到这份上,都是阳平考虑不周,还望母后责罚,这样女儿的心里也能好受些。”阳平无疑而问是猫哭耗子,可太后却拿她的假慈悲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她望着阳平的目光是那么的困惑,为什么死的是延陵,而不是阳平。
国嬷嬷注意到了太后的愣神,她将桌上的茶水端到太后面前,“太后,皇后和公主跟您说话呢。”
“哀家不想喝,放下吧。”太后用手里的锦帕轻沾双眼,她必须坚强起来,即便是为了死去的延陵,她也要这样去做,“哀家心里难受,这孩子虽然生性调皮难驯,可是本性毕竟是好的,又快要大婚了,却偏偏选了这么个时候,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让哀家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哀家这心里不是滋味。”
“母后别难过了,身体要紧,皇上出宫至今未回,朝堂之上的事情还要仰仗母后呢。”阳平本想等着紫楚先说,可紫楚坐在那里,只是一味的摸着眼泪,哽咽的无法开口说话。
太后凝神的看着阳平,“你们是先去崇文殿后过来的,还是直接来的哀家这里。”
紫楚神色一下慌张起来,支支吾吾的,阳平心里骂道,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本想着不能让太后看出自己的心思,这下子可好了,紫楚不能当枪使,只好自己来了,“母后,我们本来已经到了崇文殿的外面,又得知您病倒的消息,所以赶忙过来,还不曾尽到崇文殿。”阳平回答的天衣无缝,有理有据,太后早就知道这个丫头伶牙俐齿,狡辩之词颇多,她不过是想试试,紫楚是否真的也想骗她,还好,紫楚根本就不想参与这件事情。
“哀家有些倦了,你们回去吧,到崇文殿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尤其是你阳平,紫楚对宫里的事情还不是很熟悉,你要担起来了,晚上守夜的事,就由你亲自去办吧,念及你们好姐妹一场,临走前,在陪陪延陵吧。”太后故意出了个难题,就是要让阳平心里不舒服。
阳平嘴上不说,心里气得要死,出了大门,她开始埋怨,这个老妖婆摆明是故意整自己,不管了,去就去,难不成还会诈尸嘛。
紫楚进宫以后,和延陵只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记忆里记得,延陵的脾气刁钻古怪,很喜欢捉弄别人,自己初进宫,不想惹出啼笑皆非之事,所以对于延陵,她基本是敬而远之的。至于阳平,要不是这次想借助她的手除掉连昭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不会出此下策,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阳平远比她想象的药难对付的多。
延陵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已经穿戴整齐,按照老话说,此时已经是僵硬了,紫楚心虚的看了一眼,赶紧将头低下来,根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