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惊恐不已。
他此前三次见到严清歌,三次都没有落好下场。
第一次见,被她搅了他结交凌柱国府和忠王府的机会。
第二次见,他帮忠王府歌功颂德,给忠王府卖好的事情又黄了。
第三次见,他更是被抓了起来,关在这个破落的柴房里。
这女孩儿简直像是他的克星。而且,她对信国公府的秘辛似乎知道的不少,令她身上更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轻纱。
若不是严清歌三番五次坏他的事情,他也不会受了严淑玉的撺掇,听从严淑玉的计划,来严家坏严清歌名声,好报复严清歌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也搭进去。
这第四次见,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呢。
眼下是夜半时分,严清歌和她未婚夫出现在这个柴房,朱茂怎么想都不觉得这是好兆头。
“是我!”严清歌淡淡道:“朱公子这么惊慌,难道心中有鬼?”
“胡说!”朱茂惊慌的辩解着。
严清歌身后的丫鬟婆子给严清歌和炎修羽送上椅子,严清歌二人坐下,严清歌眯着眼睛,打量地上躺着的朱茂,觉得心中痛快无比。
她扬了扬手中的那张失物单子,淡淡道:“你心中有没有鬼,只看证据就知道。你猜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瞧着严清歌手中不过是一份薄薄的册子,朱茂并没有放在心上,道:“又能有什么?”
“又能有什么?”严清歌冷笑:“是你家嫡母今日送来的信国公府失物名单。你要不要听我念一念。”
朱茂这才脸色大变,面上的汗珠刷刷往下掉。
事发了?这不可能!
他偷窃公库财物之事,做的非常隐秘,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每次偷窃的东西,都会提前叫匠人高仿出一件,且选的都是公库里数十年都没有人会动的物件,买家也都是海氏药房介绍的信得过的人,赵氏又是怎么发现的。
他的心思不过一转,头上已经渗出了殷殷汗水。他嫡母赵氏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件事既然已经被她发现,他往后的一切可就毁了。
看着严清歌脸上嘲讽的笑容,朱茂慌了神,大声道:“你不要诋毁我!我是不会做下那等事情的。”
严清歌看着他,哦了一声:“现在信国公府的人还堵着我家门呢。既然朱公子一力说自己是清白的,那我现在就把你交出去吧。”
朱茂大声道:“别!别把我交给那些人!我要见严府的二小姐。”
“庶妹已躲了出去。你以为你想见她,她就会见你么。”严清歌顿了顿,对着朱茂冷笑着吐出两个字:“弃子!”
朱茂怎么能不明白严淑玉是故意对他避而不见,甚至已经开始针对他了。他咬牙对严清歌道:“你们严家女子,没一个好的。”
炎修羽一直坐着旁听,听见这话,心中不悦,道:“来人呐,掌嘴!”
炎修羽院子里的几个健妇本就是炎王府送来的,她们听了旧主人的命令,立刻上前,对着朱茂噼里啪啦甩开巴掌,一会儿就掴的朱茂满脸开花。
朱茂挨了结实的一顿巴掌,才稍微老实点。严清歌轻声道:“朱公子,你和我家庶妹之间有什么交易,我也猜的出来。你这样为虎作伥,能有什么好下场,不如趁早抽身而退。”
朱茂肿着脸颊,嘴角流下一行鲜血,凄惨怨毒的盯着严清歌道:“你以为我想退就退。我卖朱家东西得来的钱,全都投到了海氏药房。你家庶妹竟命令下人不要和我说话,想将我关上一辈子。她恨不得我死了,好将那些钱私吞。”
严清歌猜到了朱茂是将钱给了严淑玉,但想不到的是,朱茂一直被关在严家柴房,还有严淑玉的意思在。
见朱茂总算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