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要向外追,却被四个太监拦在门口。
他失落的看着严清歌的背影跑过长廊,没入了庭院中的白光里,被春天萌发的草木挡住,远远的看不见了,才失落的坐倒在地板上。
地板上飘飞的四张小像被他捡起来,一幅幅如饥似渴的看着。
这是个男孩儿,但是长了一张跟严清歌极为相似的脸蛋,有他哇哇大哭的,有他举着双手甜蜜入睡的,还有他握着小拳头哈哈笑着,露出没长牙的牙床,留着涎水的小像,最后一副上,是小男孩儿定定的看着画外,好像就在看着他一样。
炎修羽抱着画像,眼睛一遍遍的潮湿。
他的拳头在宽大的袖袍下越握越紧,生平头一次,他好狠自己如此没有本事!如果他再能干一点,再有权势一点,或者当初干脆不那么笨,而是保留一些在北蛮的势力,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想到严清歌告诉他的另外一个消息,炎修羽的眼睛里慢慢的弥上一层血丝。
很多疑问都迎刃而解,怪不得他直觉的不亲近炎婉儿,原来炎婉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那四名太监紧紧的盯着炎修羽,一瞬都不放开眼睛,生怕炎修羽暴起伤人。
炎修羽低着头,在地上抱着那四副画像,一直坐了有快四个时辰,好像木头人一样,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缓缓的有了动作。
他窸窸窣窣的将那四张画像叠好,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慢慢的朝内室走去,扑通一声将自己扔在了床上,睡死过去,那四名太监才松了口气,浑身泄力。
别人不清楚,他们日夜呆在炎修羽身边,当然知道炎修羽有多厉害,如果他真的发飙,他们四个是绝对制不住他的,尽管他们可以肯定,最后炎修羽一定会被储秀宫的其他侍卫合力制服,可是他能造成的破坏也是不敢想象的。
确认炎修羽熟睡以后,一名太监悄悄的来到了太子的书房外。朱六宝看见是他,点点头,让出门口的道,叫他进去。
书房里灯火辉煌,太子还在批阅奏折。白天里伺候的桃夭已经退下了,屋里只剩下太子一个。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太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东西呢?”太子问道。
“画像被宁王爷放在胸前,奴才们拿不到手。”这太监细声细气的回答,一颗心跳的擂鼓一样。
前几次严清歌托柔福长公主进宫,每次捎带的东西里,都会有阿满的画像,这些画像全部被太子提前扣下来,今天竟是炎修羽头一次看到阿满的画像。
太子早就猜到,今天严清歌带给炎修羽的物件里,必然会有阿满的小像,他已经提前嘱咐过这些太监,将画像取来给他。
“给你。”太子嗤笑一声,声音里全是对他无能的嘲笑,他自桌上抛下一个小盒子,扔到太监的脚下:“一会儿把画像拿来给我。”
太监轻轻的将盒子揣在怀中,一路磕头,跪着退出去,到了外面才敢打开盒子看,只见里头是一根粗粗的短香,散发出淡淡的甜味。
甜梦香!
这太监的瞳孔骤然一缩。甜梦香的名字虽然好听,可是点燃后的药效却霸道的很,稍微用多一点量,就会让人在睡梦中再也醒不过来。
而炎修羽体制异于常人,用得少了,他们取他放在胸口的画像时,必然会被发觉,用得多了,万一炎修羽一命呜呼,便不是好玩儿的了。
这太监的额头,不由得沁上一层紧张的汗水。
此时的宫外,严清歌早已经回到了炎王府郊外的庄子上。
她今天到底还是没有到凤藻宫去看望元晟,天知道她哭着跑出储秀宫后,差点就管不住自己的脚,朝凤藻宫去了。但理智最终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