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诶诶诶！不带踹屁股的！花！看着点花！别碰喽！”
……
王大爷最后还是用十根棒棒糖从福利院一个小朋友手里忽悠来了一份献花的活计。
至于他献花的对象，自然是杜羽啦。
看着到现在都不忘对着他朝顾言的方向挤眉弄眼的王大爷，杜羽嘴角抽搐不已。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王大爷也是个嗑学家……
看着杜羽那古怪的面色，王大爷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搞这个的场合。
“咳咳。”
“那个……你王大爷我嘴笨，不然也不至于身为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到老还成了个老光棍了……呸，扯远了。”
“所以羽小子，对你，我没有别的期盼，就一点，不要把所有事情都藏在自己心里，要表达出来，不管是喜怒还是哀乐，我们这些老骨头，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做个听众还是合格的。”
“还有，小言是个好姑娘，身为男子汉，爷们，人家信任你，你也要有担当，明白吗。”
看着难得正经的王大爷，杜羽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偏过头看了眼微红着眼眶，从一脸慈祥与赞许的刘爷爷手中接过鲜花的顾言，杜羽悄然松了一口气。
[应该能放心了。]
殊不知，杜羽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放松，被某个一直待在食堂角落里注视着他的身影敏锐的察觉到了。
[以言姐姐的状况……多跟福利院的大家亲近亲近，是好事。]
[但是，杜羽那个表情，我怎么总觉得不太对劲……就好像，再没有后顾之忧了一样……]
这个身影，自然是苏以沫，此刻戴着口罩，穿着一身围裙，看起来就像食堂的帮厨一样，伪装的毫无破绽。
苏以沫凝眉望着杜羽，面带思索。
突然，她想起了杜羽的前科，不由得面色古怪起来。
[他该不会……是想把言姐姐也甩开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开始在她的心中疯狂发酵。
[让言姐姐跟福利院的大家相熟……等于帮她找好了新的退路与避风港。]
[然后又是上大学这个节点……只要不在一个学校……以后见面都是个问题……]
[正好适合他抽身离开……]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巨大，苏以沫看了眼前方仿佛还没察觉到这一点的顾言，面色复杂。
[真这样的话……言姐姐她，会崩溃吧……]
[不行！]
哪怕她与顾言接触的次数并不太多，也能明显看出来杜羽在顾言心中的地位。
[要告诉她吗？]
[不过现在只是我的猜测……贸然太肯定的话，如果出了差错，反而会导致不必要的猜忌。]
想到这，苏以沫的眼神严肃了不少，随后他看向了一旁已经逐渐脱离大家视线的蒋云杰，迈步走了过去。
[先自己摸索一下，如果没有线索，到时候再就言姐姐讲明。]
……
片刻后，蒋云杰看着径直朝着自己走来的白色身影，愣了愣神。
[这是……哪位？我怎么不记得院里有这么个形象的。]
苏以沫走到他旁边，悄悄拉下了口罩。
蒋云杰瞳孔一缩，压着嗓子惊呼出声。
“以沫姐？”
说完，他有些心虚的回头朝杜羽和顾言的方向瞥了一眼，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身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对于他的羽哥和以沫姐的那些过往，他可是不能再清楚了。
苏以沫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后她郑重的看了眼蒋云杰，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