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双手交握,轻微的颤动显示了他的不安,他喃喃的话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癫狂:“你们两个都被匕首杀了,我会找到那个下毒手的人。放心吧,我会抓住他,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自言自语安慰了自己,几个呼吸间,他重新恢复了冷静,走到那手下身边试了试鼻息,确认他死了后,腾身而起,化为一道黑影远去。
……
这个时候,被儿子想念‘菊花……茶’的白垒,也遇到了同样装扮的黑衣人,不过他的待遇相比于自己儿子,却天差地别。
傍晚时,戏台女子成功挟持了白迟,白垒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退回了戏台子,赶马远去。
白南提出的立刻追击,也被白垒以害怕她们伤害人质为由驳回,本该最为担心的想容,这次不知为何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最后三人上了马车,继续悠悠然上路了。
他们赶在城门关前进城,找个了客栈歇下,半夜的时候黑衣人就来了。
只有一对主仆,从墙上翻过来,在院子里恭敬的一礼:“霍峦奉家父之命,给伯父送礼。”说完也不起身,就那么等待着。
夜风习习,整个院子一片寂静,草丛里几只蚂蚱愉快的唱着歌曲。
一个时辰
二个时辰
三个时辰
鸡鸣声起,吱呀一声,想容和白南推门而出,似是没看见院中多出的两人,提着灯笼,直接出了院子,一会儿后一人端着脸盆,一人端着漱口水进来,径直推开了另一间的房门。
一炷香后,打点整齐的白垒坐在院中石桌上,边用早点边疑惑道:“这院子怎么一夜间多了两个雕塑?”
“因为是家黑店吧!”不等白南开口,自称叫霍峦的黑衣人笑着接道:“请伯父收礼。”仍没起身,手上折子递过去。
白垒点头,白南接过折子,打开递到他眼前,他随便晃了一眼,皱皱眉头,“绿豆糕太甜,下次不要上桌了。”想容应了一声。
“那什么礼,怎么不是黄金白银,贩卖人口的事我不干的。”
“回伯父,这些人都说了伯父坏话,家父送他们见阎王了。”霍峦应答自如,“至于黄金白银,家父说了,只要伯父肯去我家做客,就是把国库搬给伯父,也不无不可。”
“你爹那个没出息的,现在还在打国库的主义呢,想把污水泼到我头上,我可不干。”白垒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你回去吧,给你爹说,这礼我不喜欢,要他下次改进。”
“是,伯父。”再一礼,带着手下就要出门。
“对了,我听说你有个弟弟和我儿同龄?”
“是的。当年令郎早产,家父破开家母之腹,总算让家弟赶上和令郎同日出生。”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内容,霍峦依然笑意盈盈:“托令郎之福,家弟生性天真单纯,是吾家之宝。”
“你爹倒是难得做了回英明的决定,能随着我儿,那倒真是他的福气。”白垒毫不掩饰吾家有子的得意,微笑着点头,“等回去帮我对令弟贺一声寿比南山。”
霍峦心脏微微一缩,答应了一声,这次再没有被叫住,成功的出了门。
屋内,白垒转头对白南道:“待会买上一车白菊,送到他家去,算是给那位少爷的生日贺礼。”
屋外,霍峦脚步加速,背脊的寒意湿透了衣衫,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去问他家愚蠢如猪,偏还要自作聪明的三弟又做出了什么蠢事。
不管他做了什么蠢事——霍峦心底暗道,这次他都不会惩罚他了。
因为这么多年后,他那位宝贝弟弟,终于因为自己的愚蠢,把自己埋进了坟墓。
阎罗要人三更死,何敢留人到五更。
……
白迟十四岁的生日,阴沉了几天的天空终于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