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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恩留意到他的打量,悠悠一笑:“喜欢这吗?我们将在这里住上很久。”
顾渊将自己的视线收回,面上毫无其他的情绪。
柳承恩淡淡打量了他两眼,唇角扬起:“渊儿,你可知道,就是你这样不骄不躁的性子最得我心意。”
顾渊默然不语,跟着带路的人回了自己房间休憩,过了晌午,便又有人来带他出去。
这处洞府极大,各处洞穴蜿蜒曲折地通向四面八方,若没有前人带路,恐怕独自一人很难在里面辨识方向。领路的人显然对这里已经极是熟悉,接连拐过几处岔路,便终于停落在一间森然的密室前,作了一个请入的动作。
一种异样的感觉涌入心头,顾渊眼里的神色微微一荡,抬步走入。
这是一间四面密封的暗室,墙上幽幽地火光若隐若暗地照亮着周围,将里面安置的一个个铁笼映衬地格外森然悚人。铁笼中或蜷缩、或挣扎、或横躺,都是些娇小瘦弱的孩童,落入眼中,仿似回想起那一日刚被带进府来的模样,不好的回忆让他下意识地撇开眼去。
男子修长的身影投落在石壁上,手里拿着一个晶莹的药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偏生阴戾地有让人本能地想要远远地离开他。
听到来人的步声,柳承恩抬起头来,玩弄着药瓶的姿势微微一滞,露出一抹温婉至极的笑来:“渊儿,你来了。”
话语落在心间,有种难以抑制的悸动感,顾渊暗暗握紧了有些隐隐颤动的双手,脸色阴沉地抬头与他对视,默声不语。
柳承恩走过来,忽然伸手,指尖在他的脸旁抚过,豁地用力捏住了他的下颌,扬手将药剂一滴不剩地倒入他的口中,眼里有因兴奋而流露出的隐隐光色:“渊儿,不要怕,我们很快就可以成功了。你看我给你准备了那么多的猎物,你很快,就可以好好地享受到最为愉悦的滋味,我们终将成为无人可比的,强者……”
令人作呕的液体带着刺激的味道顺着咽喉涌入,顾渊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在柳承恩松手的瞬间沉沉跌坐在地上,体内翻旋的感觉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剧烈,耳边“嗡——”地一声作响,片刻间,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便只能听到自己深沉粗重的呼吸。
隐约中,仿佛有个人从暗室中不徐不缓地走出,静默地关上了门。
全世界顷刻一片寂静,原本微亮的火光从眼前莫名剥离,他仿似陷入了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脑海中充斥着一个声音,仿似有无尽的呐喊声在向他狂呼,又似是体内的另一个他,在冰冷无情地在耳边落过格外清晰的吐音——血……要血……
不知过了多久,仿似有什么自内心身处慢慢苏醒,他再睁开眼,不是往日的漠然,而是冷至毫无生机的一种阴寒,视线落在旁边的铁笼上,因难耐的饥渴,眼里笼上了一层极致的兴奋。
拾起兵刃,步步逼近。
那一天,仿似整双眼里仅留了一片血色,哀嚎声、求饶声、呜咽声,浓烈地盘踞在周围,只能让他愈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看着女孩跌跌撞撞地连连退至角落,惶恐得尖叫着,满眼畏惧。
然而他提着刀子缓缓上前,在这样如见修罗的神情中勾起一抹极尽愉悦的弧度来。
手起刀落,溅起的血染透了墙上的斑驳,有一滴洒在他诡异笑意的唇间,被舌尖轻轻舔去,顿时四散的血腥味充斥在他的嘴中,仿似享受。
直到一切都终于散去,周围静谧地只留下他独自一人的喘息声,房门打开,鼓掌的声音幽幽地落在周围,透过墙壁重重地反响着回声。
柳承恩笑颜悠然,眼里尽是满意的神色:“很好,真的,非常好。”
迎面而来的冷风落在身上,仿似将顾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