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不是要殺豬?」蘇好意挨著他坐下:「到時候好好給你解解饞。」
「這思源堂的廚子就會用白水煮肉,頂多加一碗蘸水,」丹鳳夫子忍不住朝蘇好意倒苦水:「難吃得緊!根本對不起那死去的豬。」
「今年我動手,」蘇好意道:「做五香燒豬,外焦里脆,保證好吃。」
丹鳳夫子的口水到底沒忍住,蘇好意拿帕子幫他擦:「今天先給您用石板烤點羊肉來吃,時候還早,我把肉醃上。去問候問候斷鴻夫子他們,再回來陪你吃午飯。」
「蘭台那小子怎麼沒跟著你一起來?」丹鳳夫子好容易忍住口水,想起了司馬蘭台。
「師兄去青鸞夫子那兒了,」蘇好意道:「路上遇到幾個疑難病症。」
「這小子一天老氣橫秋的,」丹鳳夫子搖頭:「不好玩兒!」
蘇好意隨後卻看了斷鴻和雪梟等幾位夫子,雖然她現在已經是丹鳳夫子的親傳弟子,可那幾位也是自己的授業夫子,蘇好意不願劃得那麼清楚,顯得自己太過涼薄。
把自己的禮物送給他們,又簡短敘了幾句話,蘇好意才告辭。
一出來就被眾師兄弟圍住了。
蘇好意扒拉著石勉和賀天酬的頭笑道:「才幾天沒見你們兩個又長高了!沒少偷吃吧?」
兩個小子也不說話,光是笑。
「你一下山去,我們都沒趣兒極了。」花芽笑道:「這次又多了不少新鮮見聞吧?可得說給我們聽聽。」
「好說好說,我也著實想你們,」蘇好意笑靨如花,語氣親熱極了:「只是這會兒不得閒兒,午飯後咱們聚在一處,我把這一路的所見所聞都給你們講講。」
眾人聽她如此說才把她放走了。
蘇好意回到丹鳳夫子那裡去,忙著給老爺子解饞。
丹鳳夫子道:「你是什麼出身?也和蘭台小子一樣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嗎?」
「怕是讓你失望了,」蘇好意一邊放肉一邊說:「我出身低,比蘭台師兄差遠了。」
「看著不像啊,」丹鳳夫子道:「你可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
「我們家窮倒不窮,」蘇好意笑了兩聲說:「就是名聲不大好。」
「哦,是做生意的,」丹鳳夫子點頭:「那也沒什麼不好。雖說世人多嫌商人銅臭味重,其實也一樣養家餬口而已。」
「我不瞞您,」蘇好意把火扇得更旺些,吸吸鼻子說:「我家是開花樓的,我是個小龜奴。」
「啊!」丹鳳夫子點頭:「怪不得你這麼有趣!」
「嘿嘿,」蘇好意笑著湊到他跟前道:「您不嫌我出身不清白?毀了你老人家的清譽?」
「這有什麼?孔聖人早說過有教無類。」丹鳳夫子難得一本正經地說話。
蘇好意不上當,眯著眼壞笑道:「少來了,老頭兒!你這麼大肚能容,年輕時必定什麼壞事都幹過。我猜你一定沒少在歡場裡泡著,是也不是?」
「哈哈哈!」丹鳳夫子笑得前仰後合,敲了一下蘇好意的頭道:「你這小鬼頭,什麼都瞞不過你去!老夫當年也著實風流過,天都的歌館樓台自是經常出入的。」
「良家女子可有勾搭過?」蘇好意又問他。
「這個……自然……」丹鳳夫子有些支吾。
「不消說自然是有了,」蘇好意冷笑:「對不對?」
「你還年輕,不曉得這兩情相悅……乾柴烈火……淫而不亂……」丹鳳夫子還想顧全自己的顏面。
「我說你怎麼不成家,」蘇好意哼哼兩聲:「躲到這裡不下山。難怪蘭台師兄不要做你的弟子。」
「那是他不識抬舉!」丹鳳夫子梗脖道:「你當我真稀罕他麼!」
「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