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床这种事来得更悲哀了。
最让她感到悲哀的是,白菁曼都如此算计他了,他却还想试图帮她撇清罪过。究竟是曾付之多少感情,才能分明已经心灰意冷,却又舍不得让人动她?
虽然她没了双腿,在别人的眼中看来也是可怜,可相比起来,她却觉得,陆止森要比她远远可怜得多了。
至少她才不会像他这样。
恨就是恨,爱就是爱,她不会像他一样爱着一个把自己伤害得淋漓尽致的人,甚至还想袒护对方。
不过还好,方才说什么会考虑考虑,只是她一时突然滋生的念头而已,不会真的嫁给他。
他能不能真的把白菁曼忘了,对她而言没什么特别的干系。
顶多,就是见不得他这么可怜而已。
在唐家佣人接到电话,赶来医院接她的时候是不久之后,拿了药让佣人带着离开医院之后,唐晚笙就直接回唐家来,回来后果不其然的,西西已经不见了。
她问佣人,佣人说以为孩子昨晚是跟着她一块离开的,不知道形容。
听闻了这句话唐晚笙就知道,西西一定是被慕淮南带回去了,昨晚她都消失了一整夜,慕淮南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西西悄无声息的带回去才是奇怪的,而大概因为整整一夜加上整个早上的应对是真让她有些疲惫,唐晚笙一时间没太理会西西被慕淮南带回去的事情。
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管他们的事?
跟陆止森上床这件事还是让她感觉自己像吃了苍蝇一样,现在整个人都是不舒服而阴郁的,表面上表现得再怎么风轻云淡叫着他忘记,实际上哪里有可能这么轻易就忘记?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这些事情,越想越觉得烦躁,越仔细深思就越是积郁。每当想想昨晚的片段,她还是很忍不住的想杀了陆止森,心情怎么都难以平复下来。
甚至感觉到,她突然就有些错乱了。
回到唐家之后,唐晚笙就让佣人带着去了浴室洗澡,用了从医院带回来的药,重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回了令她感到安心的轮椅中,兀自进入钢琴房把门关了上来。
站在门外的几个佣人十分疑惑,“小姐这是怎么了?整整一夜不见却没说她去了哪里,回来后又这么沉默,不太像是平日里的她。”
总觉得她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说不出来是哪里有些让人感到怪异。
另外的佣人扯了扯她道,“总之没有发脾气就好了,其他的事就不要问了,免得一不小心让她不高兴,遭罪的都是我们。”
“说得也是,昨晚小姐消失之后,夫人跟老爷今天就赶回来了,有什么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唐晚笙在他们这些下人的眼中,俨然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谁都很怕一不小心就惹得她不快,于是谁也不敢多问,默默的都从房门前退了开。
关于她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的事,自然会有付敏慧跟唐晋问清楚,唐晚笙不想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问。
另外一边的盛夏,毫无疑问的跟西西以母女的关系正式相处了。
经过这么几天时间,盛夏已经勉强能把自己定位在西西母亲的这个身份上,整整几天的压抑感,也伴随着西西脆生生的声音一扫而空。
跟慕淮南从民政局出来之后,小岚牵着西西揶揄地朝他们靠过来。“先生,夫人,已经复好了吗?”
慕淮南身形停了下来,侧头瞟了眼身边的女人,菲薄的唇角露出浅笑,“现在起,你可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盛夏面无表情着,“复婚完了才说这种话,你安的什么心思?”
慕淮南笑,弯下腰,将西西一把抱了起来,“只是想告诉你,你已经错过了最佳反悔的机会。”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