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放进被子里还能暖一暖?”罗扇过去替白二少爷掀开帐子,顺手接住他脱下的外衫。
白二少爷转过身来,与罗扇面对面地立住,两个人之间只隔了罗扇手上搭的这件衣服的距离,罗扇抬起头来看,却见白二少爷正低着头审视着她,乌黑的眸子在黑暗里竟有一种奇异的充满着诱惑的光彩。
罗扇不明所以地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才退了半步,被白二少爷伸手盖在了脑袋上,于是不敢再动,任由这只掌心灼热的大手在自个儿的脑瓜儿上静静地停留。好一阵子,白二少爷的手向后一滑,落在了罗扇脑后的小辫儿上,两根手指轻轻夹住,手掌兜住她小小的后脑勺,热力透过发丝烧进罗扇的脑仁儿,罗扇一阵阵地发懵:好热,夏天到了,石榴开花啦,向日葵明晃晃的,滚烫的鹅卵石,小黄鸭,吖吖吖……
“睡罢。”白二少爷轻轻拍了拍罗扇的脑瓜儿,转身脱了鞋钻进床帐,掩好被子安静地睡下,罗扇在原地缓了半天,后脑勺一片凉嗖嗖:出啥事儿了?忽冷忽热爱感冒,天气预报早知道,要问日后阴或晴,下回咱再接着报!……
给白二少爷掖好被角,罗扇坐回窗边椅子里,歪身支在桌子上,不一刻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青荷白着一张脸过来,还挂着两个黑眼圈儿,说是跑了一晚上肚子,今儿早起才稍稍见好。她这厢服侍着白二少爷起身,梳头洗漱,罗扇便出门去了伙房,今儿轮到她来做饭,忙忙地烧水下米。
银盅一晚上没睡,抱着侥幸心理,她觉得昨晚房中那么黑,白二少爷应当是没有看清她的面孔的,事情既已败露,这可就说啥也不能承认了,万一被二少爷问到头上来,唯有……唯有把一切都推到小扇儿头上去,反正昨天是她在爷的房里值夜,只要咬死这个,她就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
银盅打定主意,脸也没洗,头发只草草梳了梳,脸上扑了些白粉,没有上胭脂,对镜一照,果然面色憔悴,而后便捂着肚子出了西耳室。
青荷端着洗脸盆从东耳室里出来,见着银盅便是一阵没好气:“你就偷懒儿罢!这会子才起!赶紧着收拾行李去,爷说今儿就继续上路!”
银盅无力地哼了两声:“是,青荷姐,这就去……昨儿个半夜我也闹起了肚子,进进出出了七八趟,今早就睡误了……”
青荷一听这个倒消了三分气:“想是昨天什么东西没吃好,这种小客栈的吃食都不太干净,倒让你我给摊上了。罢了,你赶紧去收拾罢,注意着些别落下东西。”
银盅应着,却不敢立即就进东耳室去,假作肚子突然又不舒服,忙忙地跑回了西耳室。
罗扇熬了个松子粥,烤了四个梅花糕,拌了道香菜蛰皮,食盘托了端去东耳室,见白二少爷已穿妥了衣服,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如玉,完全与昨晚那充满诱惑气息的样子不搭边儿,罗扇于是断定昨晚不是他睡迷怔了就是自己困迷怔了。
白二少爷坐到桌边用饭,罗扇在旁边伺候着,青荷拎着倒掉水的脸盆回来,擦净了手就去叠被子,叠着叠着突然身子一僵,很快地掩饰过去,三五下收拾妥当,而后便开始清点行李。银盅敲门进来,尽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给白二少爷请了安,一颗心却跳得几乎要冒出嗓子眼儿,万幸的是白二少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