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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2 / 5)

没有他所说的什么杂货铺子,常氏也没有叫李钦的远房亲戚,自那晚事发之后,这个人就彻底在藿城消失了,估摸着是出城到了外乡避风头,一时半刻也难以找得到。

一同消失的还有常氏,听说她当时也随同绿院的下人们被卖了出去,白大少爷回来之后即刻派了人去寻她下落,但因距事发之后已经过了数日,只打听得她被一个行旅商人买去,之后就没了音讯。

跑了两个喽罗,对大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反正主谋还在白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方丈。绿萝把绿田从白府打听到的传闻八卦给罗扇,说那孟管事因为被方琮指使人打伤了肩膀,事发后就一直在家养伤,本来吧,也请了郎中开了药,伤势妥妥地恢复着,谁知过了数日之后突然开始恶化了,起先只是觉得疼,然后就越来越疼,最后疼得连孟管事这样阴沉冰冷的人都在床上打着滚儿的哀嚎,四处去请郎中请不来,去哪一家都无巧不巧地正赶着那家郎中出外诊不在医馆里,最后硬是托人赶着车出城到附近村子里请了个村大夫来,用刀割开肉一看――嚯!整根骨头都烂掉了。

这样的情况只能截肢,否则骨头越烂越多,危及性命,但是村大夫不敢做这样的大手术,因为医术达不到标准,回过头来还得再去四处找郎中,倒是终于请到了一个,利利索索地给孟管事把胳膊截了,包扎上药都妥妥当当,只是临结尾的时候不小心用手术刀在孟管事另一条胳膊上划了个口子,因是小伤,止了血上了药也就没人在意了,可是呢――

过了没几天,孟管事剩下的那根胳膊也开始疼了,一模一样的疼,疼得死去活来,再请郎中来看,还是一样的结论:截肢吧。

这一次郎中极为小心,没有再划伤孟管事,上药包扎仍然利落干净,又几日之后也没有别的部位再发生骨头疼的情况,孟管事一口大气还没出完,身上忽然就开始痒了起来,后背痒,脚心痒,全身痒,尤其是两根断臂的伤口更是又疼又痒,而且越来越痒――愁人了啊,没有胳膊拿什么挠痒痒啊?!

孟管事的丈夫在家的时候倒是可以帮她挠,只是丈夫也得干活挣钱养家啊,总不能天天窝家里给她挠痒吧?且孟管事这痒意一天比一天严重,到最后怎么挠都不顶事,孟管事哭嚎着求她丈夫直接上铁梳子,还嫌梳子尖儿不够尖,梳得满后背流血仍喊痒,把她丈夫吓得傻了,跑出去满城求医,这回倒是一求一个准儿,带着郎中一进门,就见孟管事倒在院子里,整个身上血肉模糊,凹凸不平的院墙上全是鲜血,仔细看还能瞅见肉丝――却原来是她忍耐不得,自己跑到院墙这儿狠狠地蹭身上痒处,至于是死是活……谁知道呢。

那个给孟管事截肢上药的郎中,再去找他时人已经不见了,许你李钦常氏玩儿隐身,就不许我郎中玩儿下线啊?

罗扇听得张口结舌,和绿萝绿蔓两个摇头晃脑地评论一番,然后这个人从此就被丢过一边了,即便这样稀奇的事就此传开,人们也不会记得她曾经在白府里呼风唤雨有多么的风光,能被人记住的,只是她有一个如何惨不忍睹的下场,成为闲汉粗婆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几天也就会像茅坑里的便便一样,水一冲,啥都没了。

好药用在好人身上,罗伤员美滋滋地这么想,经过御药的修复调理,如今的她已经可以下床走两步了,虽然还是疼,倒也不至于到需要把屁股截下去的地步,走路也得需要人扶,扶着也只能走上三五步,然后就不能再动了,所以迄今为止她也没能走出过床的范围,每天也就扶着床边从床头挪步到床尾当做康复训练了。

这天正蹶着屁股在床边慢吞吞地挪步子,就见白大少爷推了门进来,手里拎着个包袱,过来放在床上,顺手替罗扇擦了把额上沁出的汗:“循序渐进,别太着急。”

罗扇立住脚直起身子:“天天趴在床上都快养成猪了,你瞧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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