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此意,只是初为人妇,一时之间尚不习惯而已。假以时日必定能极好的处理好,此事便就这么过去了吧。再者西厢生产子嗣是大事,本就非常人所能操控的,皙儿若因此事计较,未免显得气量狭小,容不得人。若因此事毁了将军一世英明仁慈,倒是我的过错了。”
说完,穆楠便直直的看着站在上位上的单梓琰,等着他的决定。
她哪里知道单梓琰之前那番话也不过是虚话,他的儿子单雎的事情他已经许久未管。早就管不了了。旁人眼中的单雎聪慧服从,一向视他为自己终生的目标。只是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了样。
表面维系的也不过是虚伪,心底的逆反一靠近就可以从那双眼睛看出了。
单梓琰轻轻的叹了叹气,眼神因此也有几分挫败之感,只是他极快的掩饰了,如鹰隼的眼盯着穆楠,他有些看不透面前不若十五的少女,没有一丝因丈夫偏爱小妾而该有的嫉恨,就连点点仁慈不忍也看不到。只是寒着一张脸,静静的看着自己。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既然不要我处置她,那么就好自为之吧。”
单梓琰摆了摆手,便将此事推开了。
“是,皙儿谨遵将军之言。”
忽的,似是回想起来了,单梓琰匆匆的补充道:“不过,事情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那孩子一月之后,便过继到你这边。”
“不行!”怎料到得到的回应竟是这个。
单梓琰有些吃惊,他目光不善的看着穆楠,心底有些不耐。他的话,至今为止,还从未有一个人敢说不,穆楠此举无疑不是触了他的逆鳞。连着之前一直强调的和蔼之气,他都维系不了,朝着穆楠便是一句冷哼:“本将之话,你敢违抗!”
穆楠听着看着自将军身后响起的动静,心底便知道自己算是说的太不留情面,只好放软了才道:“将军息怒,穆月不过是想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罢了。那孩子不是穆月的,将军此举乍看像是给穆月一条明道,只是实则是嘲笑穆月争取不得侯爷的宠爱。时日一长,只怕是让人恨得越深。所以穆月斗胆请将军收回成命!”
说着便低低的跪在地上,默默的忍受着字上面压来的怒意。
单梓琰看了地上的人半晌,才收拢一怒之下延伸出来的内力,朗声大笑道:“好一个穆家小姐,好一个穆月。”
穆楠低着头,眸中的冷光越发带着摄人的寒意,她何时这般忍辱求全过。她性子本就冷漠,有些话本就不屑于说出口,而今为了往后更好的生存,却是一下子说了这麽些言不由衷的虚伪至极的话。心底越发的有些憎恶现今的处境,身上的寒气也郁勃而发。
这一点,单梓琰并未观察到,他只是放肆的笑了许久才停下接着道:“你执意这样,本将就不拦了。往后有事可以来找我,至于归宁之事,你且放心,我会安排的。你先去吃早膳吧。”
穆楠听见单梓琰态度放缓了些,有送客之意,松了口气,只是再拜了拜,才轻声的道:“将军,皙儿先走一步。”
说完,便踏出了。
出来门,穆楠心底的憎恶方才驱散了些。
她抬了抬头看着定风波三个字,只觉得前路一片茫然,何去何从都有些不定的意味。
他人尚可定风波,而她连浮萍草都握不住,当真可笑至极。
☆、救人
穆楠瞧着眼前的孟泽一脸焦急的模样,不由的心底有了些念想。
是啊,事情尚且不甚明朗,可是身边有这么个关心自己的人,又怎么辜负呢。于是她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孟泽的肩,让她切莫担心。
待转身后,却发现那站在外头的苍老管家还未离去,那人在自己出来之后便站了过来,微微弯腰以示尊卑之意,道:“将军说,少夫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