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侧过头,星星点点的不悦浮现自银眸中,「我以为你想的跟我是一样的,既然不是,我也无所谓。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拿别人那种怪异的目光看待我。」
「没有啊!」
约翰不甘心被误解,反驳道,同时睁大眼睛:「你怎会这麽想嘛!还拿外人跟我比,真是太伤心了。我只是,只是被你说得有点搞不懂了而已。」
「什麽搞不懂?说出来,我帮你搞懂就是。」洛伦扬了扬下巴。
「我们从头剖析起吧!」约翰理了理思绪,「嗯,就是这样,一开始他是咱们的妈咪,後来……後来还是妈咪啊……」本当严肃的剖析半途而废,他泄气了,「反正,只要能够像以前那样,一起生活就很好了嘛。」
「是吗?」顺著洛伦的目光,约翰可以见到一对父母带著他们的小孩,欢声笑语地不知道在说什麽。小孩只有努力昂起头,却如何都够不到大人的高度。洛伦悠悠开口,「你只是想当个孩子?」
「我…我只是想跟他站在一起。」
「即使他身边还有一个更令他在意的人?」
「……」约翰看那个男人吻住了女人,而小孩只是站在一边,尝试代入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才不要!有我一个就够了!」但他在激动之余,脸色茫然,「不对,妈咪又不是女人,就算喜欢也不可以怎麽样啊!」
洛伦再次为弟弟关键时候的智商感到担忧。
「好吧,如果你这麽想,就算了。」他何必给自己费力寻找对手?
「你……」约翰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半晌,忽然反应过来,「错了错了,都怪你,找个男女的例子来误导我。明明两个男人也可以好不好。」
终於明白了?
洛伦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刚刚从深山来到城市里的土包子。
约翰抽了抽嘴角:「话又说回来,你怎麽突然变得很好心?你不怕我把妈咪抢走吗?」
「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才懒得点醒你。」洛伦淡淡道,扭过头去,「我不怕,我愿意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而不是抢在你还什麽都不明白之前,那样也称不上公平竞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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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楼里,有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抱膝坐在角落里。也许有老鼠啃过她的裙角;也许有蝇虫咬过她的皮肤,但这些都无法引起她的反应。长长的干枯的茅草般的头发环绕住了她的身体,大半是白发,一小半是黑褐色的发丝,环著膝盖的手臂有一部分露出来,属于岁月的皱褶和疤痕和突出来的青筋,使其外表犹胜童话里的坏女巫,倘若她抬起头来,面庞足以把任何小孩子吓到哭都不敢哭。
老女人的面前有个碗,碗里盛著完好的面包,还有奶酪和清水。可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动过,像是没注意到已经拿来食物似的。她的样子如同死了,静静的,没有半分生气。
直到听闻阴森森的脚步声接近了自己,她倏地抬起头,手脚并用充满惊恐地往后爬去。
「救命……救命。」干涩枯竭到不成调的嗓音。
「这麽多年,你还是不死心啊?」
那个巨大的黑影笼罩著她,似乎蹲了下来,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昨天你喊的真够大声,早知如此,三十年前我就应该一刀解决你了。」
她仿佛没有听见对面人说了什麽,不停地咕哝著,依旧是救命之类的话。
瘦骨伶仃的手——简直可以称为爪,没有多少肉,都是黑得发紫的皮包骨。端起了女人的下巴,细细打量著她脸上纵横交错的伤口,都是很久以前的老伤了,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好转,到现在仍是没有愈合,看上去狰狞恐怖极了。电光间,用力踹中了女人的腹部,看她痛苦地滚到地上无意识的呻吟,升起了少许愉悦。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