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休想再活命。
“杀便杀了;恁的多话。”南霁云见叶畅收拾好东西又上了马;不满地道。
“唔;第一次做这等事情;有些紧张;难免罗嗦了。”叶畅笑道:“南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有些不择手段?”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阉宦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日众将士在城头浴血;他却还在花天酒地;一心只想着保命。”南霁云摇头道:“参军放心;某既是定下主意全力相助;便不会再有二意。”
叶畅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果然还是紧张了些;生怕南霁云发觉自己的真面目后认为自己不是所谓的明主啊。
他们遁原路返回;此时城中仍然一片喧嘶;他们收起便桥;南霁云在城下学了两声鸟叫;不一会儿;上头便又缒下了吊篮与绳索。
守在此处的;乃是岑参;见叶畅回来;他问道:“还顺利么?”
“还顺利。”叶畅道:“前边情形呢?”
“那厮的手下没有任何反应。”岑参笑道:“他的保密做得比郎君你还好;根本无人知晓。”
“那么走吧;我这么久未曾出现;想来……杨景晖只怕会起疑心。”
叶畅唯一担忧的就是杨景晖;他是最有可能看破叶畅计策之人。不过当叶畅到了城前时;杨景晖虽然略有些狐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奇怪叶畅此次出现得为何有些迟。
“犬戎营寨有无动静?”叶畅问道。
“并无动静。”
“那么他们当是严阵以待了……大伙吓得他们睡不着便足够了;接下来各自歇息去吧。”叶畅道
众军士叫嚷了好半日;原本以为会进行一场夜袭;但听得叶畅这样吩咐;都欢喜起来。
到得次日;叶畅还在打着盹;突然间听得外边急促的脚步声。他惊醒之后一跃而起;便看到李白快步走了进来。
“犬戎不对劲;叶十一;我怀疑他们逃了。”李白嚷道。
叶畅原本以为是边令诚失踪的事情被发现了;没想到却是这个消息。他上城一看;见犬戎的营寨尚在;旌旗也在寒风中招展;但确实有奇怪之处:竟然没有一人走动。
因为隔着较远;看不真切其间情形;叶畅当下问道:“谁敢近前一窥犬戎虚实?”
“我”
南霁云第一个应道。
叶畅看向杨景晖;杨景晖却是避开他的视线。叶畅笑道:“既是如此;南八;你就去看看;勿贪功;有动静就回来;我令城上弓弩准备接应你”
南霁云上马出城;最初时还不紧不慢;随时准备调头;但到得连犬戎营寨不过一箭之地时;发觉仍然没有犬戎出来拦劫;他胆子便大了;绰弓搭箭;一箭射去;一面犬戎的旗帜顿时飘落下来。
犬戎营中仍无动静。
城上诸人;屏住呼吸;看着南霁云接近其营帐;犬戎扎营的水准实在不怎么样;南霁云用套绳套住一处营帐;驱马力扯动;那营帐顿时倒了下来;里面亦是空空如也。
“嗬;退得漂亮。”叶畅这个时候也确信;犬戎确实退了。
“定是昨晚后半夜退的;我们这边作势要夜袭;他们便布阵以待;见我们未曾出来;于是立刻拔阵。”高适低声道:“犬戎退得仓促;物资奇缺;若我们以轻骑随后袭击;必奏奇功”
“杨某不才;愿追袭犬戎”方才不敢出去的杨景晖道。
叶畅露出意动之色;不过略一犹豫;他又道:“事关重大;不只是守城;却不是我能做主;不妨报与监军大使;看看边公如何说。”
杨景晖暗骂了一声;叶畅能将他指使得团团转;靠的不就是监军大使边令诚的势他还说他不能做主;实际上这几天边令诚对他可是言听计从
不过叶畅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