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罗时便狼狈不堪地冲了进来;对他大叫道。
“这如何可能?”阁罗凤吓一大跳:“这……这么快?”
“唐人凶蛮;弩利甲坚;我们挡不住啊”罗时带着哭腔道:“昆川沃野一片;原不宜于与唐人交战”
“也不该败得这般迅速”
“唐人一来便强袭;那些唐人不知为何;一个个悍不惧死;据说唐军主帅亲临阵前;他左右两个军将勇不可挡;那些唐人还说……还说他们有神明护佑;诸葛丞相授计”
罗时性子比较谨慎;阁罗凤派他去便有借助于他谨慎之处助王毗双。故此;他虽是败逃回来;情线的消息却打听得比较清楚。
叶畅部队出了山区;抵达滇南泽平原之后;便将部队展开。三万唐军虽然并未尽至;只到了不足两万;但比卢南诏大军将王毗双手中不足一万的兵力要多得多。叶畅自领一军;王天运又领一军;两部南北夹击;猛攻王毗双在滇南泽畔山上立的寨子。唐军士气高涨;叶畅更是身先士卒;在善直与王羊儿两人保护下;自北攻破寨门;王羊儿阵斩王毗双;只用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夺下寨子。
当罗时赶到时;唐军已经打扫完了战场;还遣骑兵追逐罗时;若不是罗时逃得快;只怕他这三千人也要全送掉。他一路收拾败逃;凑足了五千人;这才回到益宁。
“这不可能;唐军精锐;尽在北方;剑南节度使的兵马;怎么会如此善战?”阁罗凤犹自对这个结果不信。
他熟知唐军虚实;若来的是陇右、河西或者范阳等节度的强兵;他吃这样一个败仗倒是正常;但来的分明就是剑南节度属下的兵马;就在三个月前;他还曾经大败过对方一次;也正是那次获胜;才让他觉得自己可以离开洱海;到滇南泽这边与唐人战上一场。
“唐人说他们主将得诸葛丞相的指点;就是擒了孟获大王的那个诸葛丞相故此;唐人不惧刀剑;他们有妖法”罗时惶惶不安地说道。
蛮人迷信;更胜过蜀人;此时虽去三国之时已远;但诸葛亮之威名;犹行于蛮人之间。罗时便笃信这位诸葛丞相已成神明;唐军主将得其所助;用兵如神也是理所当然。
“神明……妖法……叶畅”
阁罗凤笃信释教;对于一般的神明;只是将信将疑;不过罗时的话提醒了他;若不是神明;那便是唐军主将叶畅;那个在长安城中就听过许多次名字的人;定是施展了什么手段;将唐人整合于一处
“唐军是否追袭?”阁罗凤问道。
“我遣了断后之兵;如今没有消息传来;想必唐军见天色已晚;并未追袭
阁罗凤皱着眉;他少年便随父征战;倒也有几分军略;唐军并未急追;没有让他悬着的心放松下来;相反;他更觉不安了。
唐军未乘胜追击;证明他们的主帅并没有因为胜利而骄狂起来;阁罗凤很清楚;唐强而南诏弱;南诏获胜的唯一希望;就是唐人能够犯错。
“带我出去看看将士。”犹豫了很短的时间;他对罗时道。
罗时领着他到了外边;那随他逃回来的五千军士;如今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云南此时气候温暖;故此不用帐幕;一些伤兵在呻吟;而在战斗中失去亲友的则在哭泣。
完好的士兵则在窃窃私语;他们的话语里总是离不开“神明”、“妖术”、“诸葛丞相”之类的话语。
明明气候温暖;阁罗凤还是觉得冷;仿佛是雪山上吹来的寒风;让他瑟瑟发抖。
敌军强大;己方士气低落;不宜再战……而且叶畅既然未曾骄狂;那么就想办法让他骄狂起来。他若不骄狂犯错;自己完全没有胜算
下定决心;阁罗凤下令道:“传令全军;咱们退”
“退?”
“滇南泽附近尽是平地;少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