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關上院門,戴月光帶著秦由簡,把以往戴曦光經常去的地方挨個都找了一個遍,結果還是音訊全無。
她打了電話、留了言,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為妹妹著急,一旁的秦由簡覺得心疼。
「阿曦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吧?」坐在路邊小公園緬桂花樹下的木椅上休息喝水時,秦由簡說。
戴月光點點頭,「只不過這幾年她很少這樣了。」
「八月的時候不是也——」
這時,戴月光的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急忙拿出來查看——
「阿月,你們忙吧,晚一點我自己回去。」
看完之後,她把手機遞給秦由簡,說:「看來阿曦果然知道了。」妹妹變懂事,戴月光反而變得更加擔心。
「她早晚會察覺。」
「她一定在胡思亂想,難怪中午她說我又要工作又要談戀愛,不用管她。」
「脾氣大、還敏感。」秦由簡將手機還給戴月光,「除了你,她還和誰走的比較近。」
「和她走得近的都在上課,我們並沒什麼親戚,除了學校、書店和電影院、超市,她喜歡去的地方不多。」
「你還記不記得?上上個禮拜六晚上,阿曦說想去看戴女士,那時候你說太忙,過一段時間再去,小姑娘還不高興——」
「啊,對!她一定是去看媽媽了。」戴月光忽然很確定地說,「還好你提醒我。」
「看你激動的,放心了?」
「秦由簡,要不你先回家吧,我自己過去找她。」
「ok」
和秦由簡分開之後,在趕往地鐵站的路上,路過一家花店時,戴月光見到店裡有雛菊,她想起戴女士生前雖然不怎麼喜歡鮮花,卻唯獨對這種白色嬌小的花朵垂愛有加,於是她進店買了一把。
戴月光先乘坐一號線出島,到了島外再打的,當她在墓園附近下車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五點鐘。
墓園有點大,曲曲折折地走了許久,一拐進戴女士所在的那一排,遠遠地,戴月光看到了妹妹的身影,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
在初秋時節的工作日,墓園裡一派清寧,四周只能聽到風聲。
太陽將墓園照得熱烘烘的,那些吸足了陽光的石板正在源源不斷地散發著熱。
很快,戴曦光就發現了走過來的戴月光,當她快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站起來,「姐!」
「你是不是跟媽媽告我狀?」戴月光停下腳步。
「我沒有什麼狀可以告的。」
「別嘴硬啦,看你眼睛紅通通的,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到底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今天,我們就當著戴女士的面講清楚、說明白吧。」戴月光一邊說,一邊蹲下來,將帶來的白色小花放到戴女士的墓碑前,她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有擦拭過的痕跡。
戴女士的遺照看起來很和藹,笑容淡淡的,好像正在為她們姐妹的到來感到開心。
「你還能明白什麼?現在你能看到的只有簡哥一個人。」
「阿曦,你這麼說難道良心不會痛哦?我不光在工作,還每天給你做早餐和晚餐,好吧,雖然偶爾沒有做早餐。還有自從你上了高三以後,我連洗衣服和打掃衛生都沒再叫過你好嗎?」
「你就愛斤斤計較。戴女士,我姐現在戀愛啦,對方是一個危險而複雜的男人,把她迷的團團轉,現在恐怕她就快要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妹妹。」
戴月光哭笑不得,她從包里拿出手帕遞給妹妹,「快擦擦眼睛吧,這些事情不用你禱告,我已經在媽媽的牌位前跟她說過了。」
「怎麼,你男朋友沒來嗎?」戴曦光裝模作樣地張望了下,然後才接過姐姐的手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