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依旧不安分的闹著,她一会儿勾著亚伦的脖子不放,一会儿又强行和他争夺著方向盘的操控权,路上的险象环生,让他觉得能把她平安的送到家已是奇迹了。
到了朱家,醉酒的蝶衣立即引来一阵骚动,家中的仆人手忙脚乱的想扶她上楼,却全被她挥手喝止,她就像个不解世事的小孩一般,不理会家人的关心而大吵大闹著。
直到邓爱萍披著睡袍从楼上下来,混乱的场面才算被控制住了。
“妈,我不要他们带我上楼,我要亚伦带我上去。”她靠在关亚伦的肩上,乘机对她母亲眨了眨眼。
邓爱萍立即了解到女儿的用意,便也顺水推舟的说:“亚伦哪,就麻烦你送她进房吧,她的脾气扭起来,连我这做妈的都没辙。”
长辈开了口,倒教他没有拒绝的余地了,他也只有搀扶著蝶衣,在众人的注视及指引下,带她上楼进了房间。
“我已经把你安全的送回家了,我要走了。”他巴不得立即逃开的说。
“亚伦!”她抚著头,像是十分难受的哀求说:“你好人做到底,拜托再帮我下楼拿颗头疼药,好不好?”
关亚伦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下了楼转告她的话给邓爱萍。
“伯母,我该回去了,蝶衣就劳你费心照顾了。”
“等一等。”邓爱萍阻止了他:“这药还是你拿上去吧,刚刚的情形你是知道的,那丫头除了你,谁都不要。你就当是帮伯母的忙,喂她吃完药再走,好吗?”
不得已,他又捧著药,端了杯水上楼。一进了蝶衣的房间,他不禁皱起眉头,不知她又在搞什么?房里的大灯切掉了,只剩下梳妆台上两盏昏黄的灯泡,惨淡的亮著。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不耐烦的唤著她的名。
只一会儿,他看到她了。
朱蝶衣穿了一袭会令男人垂涎三尺的透明丝质睡衣,立在浴室的门口。她的身材是不容置评的,敞开的领口隐隐可见她的乳峰高耸著,未扣的下摆露出一双白晰修长的腿,裸露的手臂正风情万种的撩著她那波浪般的长发。
“你在干嘛?”关亚伦虽然也会对这样的画面感到心动,却仍带著戒备的问了一句。
她并不急著回答他,反倒款款风情的走向他,用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轻轻的在他胸前摩挲,一边在他耳垂旁哈著热气说:“我在勾引你呀!”
关亚伦对她的直接感到好气又好笑,虽然这种酥痒的感觉,以及来自于她躯体的诱惑的确能令他心猿意马,他却仍当她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及行为失常。
他不由得推开她一些,说:“你真的喝醉了。”
这举动令朱蝶衣丧失了对他调情的耐性,她不顾一切的冲出口说:“我没有醉,我就是存心要勾引你,那姓丁的女人究竟有哪一点比我强?让你为她这般神魂颠倒!!她有的我都有,她可以给你的,我一样也可以给你。”
说完就扯掉了透明的睡衣,除了一件小而性感的内裤之外,她真可以算是一丝不挂了。
如果她没有提到小逸,或许他对她只有反感,但她把小逸想成那般不堪的女人,他对她便产生了厌恶。
“你如果还懂得什么叫自重,就请你把衣服穿上,今天的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他面无表情的说完就走下楼。
“怎么了?我听见你们在吵架。”邓爱萍自沙发起身问道。
“伯母,我不便说,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话才刚落,朱蝶衣已经重新披了睡衣站在楼梯口,对著关亚伦的背影喊著:“关亚伦,你不是男人!!”
邓爱萍于是明白,她的女儿失算了。
“关先生,有位丁先生要见你。”总机按了内线进来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