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正巧對上程霆ipad上那兩枚會動的大突眼。
林小葵：「……」
瘋人院：「……」
小姑娘想到自己乾的那些事，歉意地低了頭。
格子襯衫大呼小叫：「怎麼會是你！！！」
小姑娘社恐地揮揮爪子，想遁。
「哎哎等一下！」瘋人院喊住她，忽然開始鼓掌，「哇，好有意思！」
林葵：「……」
瘋人院嗨了聲：「你好呀！」
卷捲毛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兩對眼珠子互看，最終是她受不了地寒暄了句：「我，我以為你們聊完了。」
瘋人院：「我們一直這樣，各干各的。」
「……」小姑娘腳趾頭縮了縮，「那不打擾你，我……」
瘋人院：「你覺得他任性嗎？」
視頻里的男生認真在等林葵的回答。
瘋人院：「他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人，現在這個行業需要他。」
林葵收回腳，站的很直。
天才都沒有答案的問題在她這不需要思考，她也同樣認真告訴他：「在我這，程霆首先是個人，他有愛吃的東西，會笑會難過會生氣，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她回答瘋人院的問題：「他做什麼都行，不做也行。我們沒有資格評價和指責，那是他的人生。」
瘋人院的臉上有一瞬茫然。
這顯得他很怪異。
那雙突眼不動了，畫面像是卡了一下。
林葵在心裡哦了聲，這不是一次良好通信。
但對面緩緩地有了表情，突眼動了動，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林葵歪了歪腦袋，不明白他到底能從她白開水的話里悟出什麼。
瘋人院看著女孩素淨的眉眼，誠心誇她：「你好聰明啊！」
林葵：「……」
瘋人院：「謝謝你提醒我這麼重要的事！」
林葵：「……」
瘋人院：「我要向你學習！」
林葵：？？？
程霆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姑娘一副我受到驚嚇有人嚇我的模樣，不肯踏入ipad半徑兩米內，走路墊腳繞道，遠遠望著他，求虎摸求抱抱。
程霆面色不善：「神經病，你跟我女朋友說什麼了？」
瘋人院還是那樣驚喜的語氣：「阿道！她好聰明啊！」
程霆轉眼看圓臉姑娘，她隔空用短短的手指戳了戳發出聲音的ipad，覺得這句話很離譜。
程霆笑了，被她逗得肩膀發顫，再看看瘋人院，笑得更大聲。
兩個人同時不解地看著他，眨眼的頻率都一樣。
程霆難得夸瘋人院：「你眼光還可以。」
林葵實在不理解天才之間的神交，躲臥室去了。
她不知道，她錯過了天才之間從小到大第一次聊女生的場面。
瘋人院：「她好可愛！」
程霆：「你那個腦子除了數學能感覺到女生的可愛麼？」
瘋人院：「可以！學校的小黑也可愛！」
程霆：「小黑是什麼。」
瘋人院：「野貓！」
程霆：「她叫林小葵，不是貓。」
瘋人院：「她名字也好可愛！」
程霆嗤了聲：「你真是沒救了。」
誇別人的女朋友這麼賣力，想撬牆角嗎？
瘋人院：「為什麼？我很健康！」
程霆：「分一點智商給情商吧。」
瘋人院：「我有情商，所以我夸林小葵可愛。」
程霆差點翻白眼：「要你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