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逛妓院哪有不叫哥儿的道理,莫不是你还不行吧?”
李傲天白了他一眼,“我行不行与你何干?”
周子扬推开怀里的人,挪到他身边:“行的话,美色当前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装什么柳下惠呀?”
他说罢,边上的少年也起着哄地将怀里的哥儿往他身上推,李傲天顺手将人送到周子扬腿上,“我与你不同,我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岂能乱来?”
周子扬愣了一瞬,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你不会真要娶那鬼公子吧?丑成那个样子!”
谁料,他话音刚落,李傲天就变了脸,手里的杯子当即就砸到了面前的桌子上,乱飞的碎瓷吓得桌边的哥儿们连声尖叫起来,李傲天站起身来看着目瞪口呆的少年们,一脸严肃地道:“若是拿我李傲天当兄弟,就别拿兄弟的未来夫郎说事儿!”
周子扬在满堂寂静中率先反应过来,忙扯着人坐下,仍旧是一脸不相信地道:“我说你没搞错吧?你不会是真要跟那鬼公子······”看着李傲天吃人的眼神,他连连改口道,“是许······许公子!”
李傲天下手的孙严想起祈山寺里带着面纱的小公子,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并未接话。
周子扬边上的紫衣少年,将军府的二公子林昭开口道:“三哥,打小定下的婚事又不是不能退。”
李傲天端起桌上的另一只杯子,抬手敬了在座诸人,“既然都是兄弟,咱就把话说开了,我跟许公子是从小定的亲,人活着无非信义二字,他出了事,我若退婚,那便是无信,我若对他不好,那便是不讲情义,我也不瞒你们,许家公子那是我这辈子认准的夫郎,美也好,丑也罢,不管旁人怎么说,我李傲天还就是非他不娶了,说来也不怕矫情,许公子人温柔,性子也好,心灵手巧,是难得的好哥儿,我打心眼儿里喜欢,大家若是拿我当兄弟,就莫再出言中伤他,我李傲天承诸位的情,他日定不敢忘,先干为净了!”说罢,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尚在震惊中回不得神,孙严点头赞道:“三郎果真是性情中人!”
周子扬狠狠在李傲天背上拍了一巴掌,哈哈大笑道:“真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痴情种子,好,既然是兄弟的夫郎,那也就是咱自家人了,今后再有人说咱兄弟夫郎的闲话,我周子扬第一个不答应!”
说着其他人也接连应和起来,本就都是些直脾气的年轻人,转眼就忘了方才的不快,又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地豪饮起来。
从天香楼出来时,夜已深了,夏夜微凉的风吹在脸上,使得心头的醉意也不禁消下去几分,李傲天路过城门角,被坐在地上的人绊了个趔趄,刚准备回头就骂,却见那人竟是他未来大舅哥,忙把嘴里的话吞了回去,万分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嘴快,不然指不定又要招来一顿痛揍。
他凑上前去,看着地上的人一副垂头丧气,借酒浇愁的怂样,吃惊得许久没能说出话来。
半晌,李傲天回过神来,低声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许砚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仰头灌了一口酒,“是三小子啊,这么晚了,你又去哪儿鬼混了?”
李傲天蹲在他身边坐下,不无担心地道:“哥,你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跑这儿来喝闷酒?”
许砚骐拧着一双俊眉,目色茫然地看着他:“你说,我到底是该要个夫郎,还是个管家?”
李傲天不禁傻眼道:“夫郎?管家?这哪儿跟哪儿啊?”
许砚骐长叹一声,“他今天问我是要一个自己喜欢的夫郎,还是要一个对我死心塌地的管家,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傲天明白了,这许大公子是碰上感情问题了,也不知哪家的哥儿有这等福气,细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