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了,才害得你生了病。这被子都是新的,你看看舒不舒服?”
莫婉本身就不还没完全好,身上还有点发软,又加上对巩清义这举动的吃惊,已经没有心思顾得上去瞧那被子舒不舒服好不好了,只是敷衍道:“恩,很好,很舒服。”
巩清义听了放松了心情,脸上露出淡淡的笑道:“你觉得好就好,你觉得好就好。”
莫婉只觉得累,又想到柳氏对此又有何反应,一时间又觉得头疼不已,虚弱的对巩清义微笑道:“爹,这里很好,我很喜欢。爹爹也累了吧?快去休息吧。”
巩清义见莫婉脸色仍然苍白,身子还在微微发颤,急忙让她躺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才道:“你也没完全好。快好好休息。”
莫婉累极,但仍强撑着道:“爹爹也快去休息才是。”
巩清义见莫婉那么懂事,不由得感动,这孩子实在太贴心了,只是…只是偏偏不是自己亲生的。
压下心里的那一丝异样,巩清义看着莫婉闭上了眼,呼吸平稳了一些,才去了厨房看药煎好了没有。
莫婉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听得巩清义的脚步声远了,才呼出了一口气。巩清义的热情让她无所适从,就好像有人突然像你献殷勤一般,或许你是知道对方是没有什么目的的,可是对比以前,心里的怪异感是让人没办法回避的。
为什么安排在书房?莫婉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书房是巩清义最重视的地方,除了他自己,一般的时候谁也不让进,连柳氏也是如此。可是这一下子就把她安排在这里,不仅莫婉自己心里有一个疙瘩,恐怕柳氏那里也是不好过的。
莫婉皱着眉想了半日,每个头绪,只觉得除了书房,好似没有一个完全可以遮风避雨,又可以腾出来的房间了。莫婉丢开这个问题,反正已经住进来了,还是一家之主亲手安排的,自己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吧。只是以后的日子,怕是有些不一样了。巩清义态度的变化不仅会让柳氏心里窝了一团火,巩文慧怕是也要怪自己抢了她爹爹的宠爱了。所以,与其过这样磕磕绊绊的日子,不如离了这里。可是还是以前的那个问题,离了这里又能去哪里?离开这里还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家的女儿,古人太注重血肉亲情,自己贸然离去,怕是会被世人扣上一个不孝的名了。顶着这样一个帽子,怕是要被世人的唾沫给淹死了吧?
想到这里,莫婉不由得悬起一颗心,不是这家的女儿,自己又该如何自处?是这家的女儿,难道未来就被圈在这个小院子里,掌控在柳氏的手里?莫婉心一点一点,竟不知道心到底偏向哪边。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见外面有吵闹声,柳氏尖锐的声音叫道:“你不是最宝贝那些书吗?怎么让那见不得人的蹄子住那里?!”
原来是柳氏正在和巩清义吵呢,柳氏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巩清义独占一间房为书房,不在意他不准自己进书房,但是现今突然获得这样的特权的人不是自己,心里又是酸又是恨。书房的门被巩清义锁住了,她没办法找莫婉的麻烦,只能对着巩清义喊叫。
巩清义不耐烦道:“妇道人家,怎么把这些污言秽语挂在嘴边?不怕脏了你的嘴也怕污了我的耳朵!没见识的妇人!哼!”
柳氏又拔高了声音道:“你别避重就轻!鬼知道她是哪里来的野种!以前给她吃给她穿就算了,现在还要占个房,这算什么?慧儿还和咱们一起呢!”
巩清义气急败坏道:“你这妇人!不可理喻!你这话若是让大妞听见了,我让你好看!”
莫婉不再听下去,只是记得柳氏那句“哪里来的野种”。奇怪的是莫婉并不觉得难受,只是觉得好像心里的猜测得到验证一般,心里却是一松,是的,就是觉得一松。莫婉才知道,其实自己是不愿成为这家的女儿的,不是这家的女儿,那就是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