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在路上打汪森的电话,一遍两遍三遍,一直无人接听。“难道真被我这乌鸦嘴说中,倒在半路上?”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坏,千杯不醉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第二日汪森才给我回电话。原来他坐的出租追尾出事了,他额头撞了个洞,当场晕过去了,幸好不是大伤,就包扎了下回家了。我用极其尊敬的语气跟他说好好养伤之类的话,在心里哀叹,他怎么比我还霉,霉球一个……
星期一快下班的时候,赵言之打内线让我过去他办公室一趟。我估摸着是说他醉酒那事,但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问同事问经理知不知道有啥任务。他们都说不知道,于是我装作忐忑,其实内心雀跃地走去等电梯。一边等一边想,不霉不霉,一点也不霉,老板我等着你赞美,啦啦啦,啦啦啦。
☆、19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着,其中我约过徐离廷一次。吃饭的时候他跟我抱怨说最近很忙,过完年或许要出国交流学习。我问他订下来了吗?他说还没,元旦之后才出名单。我说你要争取,这是好机会。他说他是真的想,因为现在忙得他恨自己不是三头六臂。之后我便没再给他电话,因为大家都忙。
年底的绩效考核出来,我只拿了个平平无奇的成绩,加薪无望。我很气愤,但也只能回到家里,拿出赵言之补偿给我的裙子,然后大喊我要加薪一万遍。
宣紫敷着绿泥面膜像鬼一样走过来,然后拍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不要想走捷径。”
我挥手,“快去洗脸,你不烦我见着都嫌烦。”
“不如你天生丽质,少不得俗。”宣紫趿着拖鞋走了。
我把裙子挂回去,对着镜子皱皱鼻子,大声说:“宣纸,我要去整容,我要靠潜规则上位!”
宣紫来劲了,满脸水珠地奔过来,“是准备去韩国吗?虽然花费高点,但动刀子的事不能再国内做,太让人担心了。”
我视死如归地沉声道:“嗯!不成功便成仁!”
公司团年饭安排在周五,午饭过后几乎就没几人有心思干活了,都想着晚上吃好喝好玩好。宣紫让我下班回去换条裙子,我不鸟她,下班直接走去饭店。
“哟,小晚。”
“哥哥好呀。”很意外碰见高衍,上次他生日我都没和他说句生日快乐,挺过意不去的。
“乖。”高衍还想摸摸我头来着,让我一缩躲开了。他笑笑,“怎么,还去上夜班呢?”
我反问:“嗯?你听谁说的?”
高衍双手抱胸,“那你穿这么整齐的工服干什么?”
我低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把自己打量一遍,“那我就不能刚下班么?”
“哈哈,也对。”高衍又说:“走,难得今天碰见,跟哥哥吃饭去。”
“今晚公司团年饭,当集体活动,不能不参加。”
“真霸道。告诉我酒店名字,完了我接你二场。”
我瞟他一眼,“好像我欠你一顿饭似的,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高衍一撸头发,笑道:“你还真欠我一顿饭。哥哥我生日你甚至都没说声生日快乐,不记得了?”
“行,吃完立刻给你电话。”我敷衍着,然后挥挥手跟他说再见。
因为到得早,拿了只有头十人才有的惊喜礼品,心情一下大好。场中便随着公司里最活跃的那几人到处敬酒,说一串谦恭或逢迎的话,倒也高兴。轮到老板桌时,汪森笑着对我说:“小林,没看出来你是万杯不倒啊。”然后赵言之也说:“小林海量。”我汗颜,嘿嘿笑了两声,把酒喝了却忘记在领导们面前表现表现了。本来酒性正兴的,让汪森一说我就只好收敛了。
吃了几口菜突然听到台上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