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陷害了啊。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所有人都认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赵初罗蝶,毕竟只是他们眼中的敌人。
身上被套上绳索缚紧,骑在逐鹿兵牵来的一匹马上,我被众人夹在其中,朝皇宫疾驰而去。暂时不用想太多了,等到了皇宫,一切自然了然。腿上被那文官咬伤的地方,此时正痛得难忍,却也不允许我花太多的精力去考虑太多。倒不如趁现在,闭目养养神。
似是早有通报,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直闯入宫中,直至沧海王寝宫门前,这才停了下来。而此时,我已经过于疲累,几乎不能独自站立。还好,似乎逐鹿兵也对我并不放心,上来两人抓着我带往寝宫里。
一路上,太监宫女奔波忙碌,晕头转向地,有人几乎撞在一起,但谁都不敢大声说话,唯唯诺诺地听着御医焦急的指示。感觉,有点像以前的急诊室外。
步入室内,只看到三个御医和沧海槿,沧海枫似乎因为身体抱恙,暂时回府休息去了,而太监宫女都在屏风之后。低垂下眼,不敢让目光看向沧海槿,心中忐忑;怕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会再度激荡起波涛,冲破防堤。…..他反叛了盟约。欺骗了我。哪怕片刻也好,这个事实,我希望可以将它忽略。
尽管眼睫低垂。仍能感觉到有两道冰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随之还有凉凉的声音。
“哼。难怪你如此有恃无恐,未曾想到你竟然早已给父王下了毒!”轻视、嘲讽地语气,隐隐透着愤怒的味道。仿佛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地身躯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果然是又被人陷害了。
“既然四王殿下认为如此,那便是吧。”我语气淡淡地。亦不想再辩解了。不论毒是不是我下的,我敌人地身份,是早已注定。我又何必在乎这多出来的一条“罪”?
“你竟然不否认?”我的态度似乎在他的意料意外了,提高的声调多了一份惊诧。是不是要为了保求性命而极力否认,低声下气地放下我地尊严,这样才符合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如果我说毒不是我下的,四王殿下会信吗?”自嘲的笑容浮上脸庞,心里不禁轻轻反问,你会信吗?我们之间。彼此已失去了信任。或者说,信任从来都不曾存在过?如果是风哥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我。涌上苦涩的味道。我无声地轻唤,风哥哥……沧海枫。如果是你。又会如何?
“不信。”回答得真是干脆直接。“要怎么解毒?”如此跳跃的对话,似乎从来都只有他沧海槿才能说得出。这。已然成为他的一大特色。
“四王殿下不是已经有《百毒藏经》吗?能制毒便能解毒,这也是你曾说过的。而且,你明知道我不是她,我不会解毒。”抬眸瞟一眼沧海槿,然后重又低垂下眼,掩住眼神里的淡淡悲哀。
阴冷地怒气徒然膨胀,让我误以为是西伯利亚寒流来袭。也许我之前就应该多穿件衣服出门。“来人,把她带下去!还有,不要让她死了!”
凄然一笑,又被两个逐鹿兵带着向外走去。隐约感觉伤口的血渗出来,沿着我的小腿缓缓滑下,滴落在地上,萎蔫了一地地花草。身后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我被关进天字大牢,与如——繁熙羽熙——地牢房斜斜相对。她看上去颓废了许多,头发散乱,衣衫也已变得脏乱不堪,徒留一双眼神,似淡漠,似冷然。
没有太多心思去想她地事情,我现在本已是自顾不暇。除却脚上的伤因未治疗而疼痛难当外,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定然是毒又发作了。经过今天地一番事态转变,外加没有按照丑儿所教的练功,毒竟是如同前两天一般疯狂而至。因为这疼痛,头脑却突然一片清明。也许,是我自己理解错了。
之前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细想,我以为沧海槿会是我的盟友,现在想来,却不尽然是事实。他从不曾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