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娘苏纯月问:“竹篮和背篓都卖了那钱呢,都往哪里去了?”
二来又是拍手板又是翻衣兜亮给娘看,手上没有抓钱,衣兜里也没有看见钱。
娘苏纯月就问:“都没有钱,是你不小心搞跌了?还是被人家偷去了?”
二来又是像是哑子一般傻傻一笑,还点点头表示不清楚!
儿子又是傻笑又是点头,哑子一般慌乱而模棱两可。说不出所以然,到底是被偷了,还是不小心弄丢了,亦或是没有收着人家给的钱。
娘苏纯月也不好过多责备,和说点什么。毕竟儿子脑残得连话都不会说,搞丢钱也很正常,被人偷也不奇怪。没收人家钱更是在所难免,毕竟这个世界还有不少贪便宜的人。
苏纯月之所以放心让儿子挑竹器去镇上卖,完全是因为她没办法出门。家里又没有可喊之人,不让儿子挑着竹器到镇上卖还能怎的?
难道不生活了,任随母子饿死不成?所以只能让儿子挑竹器到镇上,赌一碗似的,得多要多,得少要少。实在这次不得,不是还有下次吗?
毕竟天无绝人之路,老天让活的时候总是会网开一面的。因此苏纯月嘱咐一声:“以后小心点”,就不再说什么了。
不说什么,苏纯月就又低头破她的篾子。
无意间瞟儿一眼,再抬头看见儿子何二来满头满脸是汗,一副疲惫不堪虚弱的样子,又没像往圩样用竹棍挑着点什么回。
苏纯月就问:“儿子,歇这么久,还满头满脸是汗,是因为钱跌了,你连中午粉也没得吃,还饿着肚子是吗?”
二来又是傻傻一笑点点头,娘说:“那还不快点去厨房喝粥,顺便喂猪等什么?”
得娘苏纯月催去厨房喝粥和喂猪,二来这才车转身便去厨房喝粥和喂猪。
清水地方不是太冷的冬天,一般早上起来家家户户都会熬有一大锅粥。一天都有粥来吃的,再富的人家也是一样。
因为粥既可以解饥又可以解渴,吃起来也方便,不用菜也能喝个饱。所以人们就会一早起来熬一锅粥,一天都可以有粥来吃了。
当然了生活富裕的人家是既煮粥又煮饭的,粥饭掺着吃才经得饿,才能坚持到完成一天劳动的任务嘛!
早起吃了点粥参饭,二来就挑竹篮和背篓去镇上卖。
之前听娘的交待卖完竹篮和背篓,二来都是要去吃碗米粉或者吃一份快餐,然后进市场买点肉菜才回来的。
今圩因为钱都被于老三代收,二来没钱既没有去饮食摊吃粉或者吃快餐,更没有去市场买肉菜。
如今听娘问肚子饿了吧?二来还真的觉得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因此他到厨房是先喝粥后喂猪的。
喝了粥又喂了猪,二来就堂屋上打竹器,重复着往日工作。
他的任务是去山上要竹子,要得竹子回来一打四开,然后由娘苏纯月负责破经篾和丝篾,他打竹器然后在圩日这天挑去镇上卖。
当然了二来还负责煮吃和喂猪,隔不几天还得去看一看种下的晚稻田有没有水。
晚稻田没有水了他还得负责去开水进田,这都是在娘交待和指挥下二来才懂得去做的。
一般都是晚上了二来才去看田水的,因为白天二来得打竹器,不打竹器圩天就没有来卖。
二来都是一天打竹篮,另一天打背篓。慢工出巧匠,二来一天磨到黑,也就只能打三个竹篮或者三个背篓。
细细算起来还是慢工出巧匠的好,打得的竹器挑到圩上卖,卖完得快也价钱高。比人家快工出粗匠,货难卖价又低不知强多少倍呢!
所以三天一圩,二来也只是打得三个竹篮,三个背篓挑去镇上卖。价卖的高也卖得完快。
代替何二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