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人借牛给我们犁耙,我们就自己动手挖呗!”娘说没人借牛给他们家犁田耙田。
二来手一挥说:“等下吃了中午饭,儿子就拿锄头挖田。儿子就不信了一天挖一点,不能把我们家的田地都挖了种下秧苗生产粮食!”
“儿子呀,你想得太天真了,田地是那么好挖的吗?”娘不由笑了起来,这可能是她回到家里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
笑过之后她说:“一天挖一点,我们家可有好几亩田。等你挖完我们家的几亩田,恐怕撒在田里的秧苗早就上节不能种了。傻儿子耶,要是能用锄头挖田来种粮食,人家还用得着卖牛来犁田耙田吗?”
娘的话一说完,二来正色道:“娘,人家是人家,儿子是儿子。最近儿子看了一本书,书上讲有个叫愚公的人。他家的门前有两座大山,挡住了出路,不好进出。他便每天拿锄头去挖山,最后还不是把两座大山挖掉都搬走了吗?娘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儿呀,那是说书人讲的故事,不可当真的。再讲你还要上学读书呢,天天去挖田地不去上课读书了?”
“娘,家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去读书?我还有心去上学读书吗?就算考得再好的学校,家里还有钱送我去上学吗?”
“就算不能升学继续读书,那读了六年的小学,毕业证书也不要不了吗?”
“娘,以儿子的学习成绩,就是不再去上课读书,也能考得张小学毕业证书的!”
“又说傻话,课都不去上老师允许你参加考试,也发毕业证书给你吗?”
“怎么不允许,儿子不去上课,不可以去讲给老师听吗?莫老师和陈老师都知道我们家情况的,他们会体谅儿子的难处,让儿子参加考试发给毕业证书的!”
可能是娘知道二来的学习好,莫老师和陈老师又是能体谅人的老师吧,她一时无语说不出话来了。
二来说:“娘,放心吧!儿子会取得小学毕业证书的!我现在就去热饭吃,待娘吃了饭,又服了药,儿子就去挖田!”
“诶!”娘长叹一声想说造孽呀,最后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娘不做声就是表示同意,二来笑笑起身就去厨房热饭热菜。
热好饭和菜,二来像往常一样铲起碗装上,拿筷端饭菜来和娘一起吃。
吃罢饭去洗碗筷洗锅头,二来倒药端到娘的房里留在梳妆台上。交待娘过一阵子再吃药,二来走出房扛起锄头就去挖田地。
二来先去挖对河离秧田近的稻田,他到了对河自己的田地,把沟水放进田再才挖田。
这样做不但挖起田来人轻松,而且因为有水人踩踏田泥容易糊烂,以后随便锄头刮刮脚踩踩就可以扯秧来插田。
少年挖呀挖,像他对娘说的那个愚公一样不停歇地挖田。
一直到入夜他又才回家,煮饭菜和娘吃,给娘洗身给娘服药。
第二天是礼拜天,二来煮饭和娘吃,给娘敷药服药。又扛锄头到对河,继续挖昨天没有挖完的那块田。
这块田有六七分大,二来昨天挖了半天也只挖了一个角。目测最多也就是一分田左右,自家可是有五亩多田呀!
半天才挖一分田,算起来一天也就是两分田。那十天不才两亩田吗?
除开毛妹的爸爸帮犁耙的那块秧田,还有四亩田,要挖二十天,那真的像娘说的秧上节不能种了吗?所以二来开始发愁了。
“二来,挖田呀?”正是二来愁眉苦脸要不要继续挖田的时候,有一个男人迎过来问。
“是呀,我在挖田!”扭头见是于建德,二来问:“建德叔,你来看田水呀?”
于建德虽然和二来家不是同一个生产队,但他家有两块田地与二来挖的这块田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