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暗自猜测那个跟神仙似的师父让小师弟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难道那件事已经被师父知道了?他心中升起了一丝惶恐,恨不得撒腿逃跑。
斜眼瞥了南天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立刻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虽然他名义上是南天的师兄,但实际上他只是记名弟子,和得到师父真传的南天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南天若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只是抬抬手的事情,既然他没有下杀手,说明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
成都郊区龙泉驿区洛带古镇,一间古香古色极有巴蜀风格的院落前,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停了下来。
雷鸣和沉默寡言的南天从车上下来,雷鸣的保镖正要跟着进入,却被雷鸣挥手止住。
在进入院落时,雷鸣的神色极为肃穆,仿佛不是去见师父,而是去拜见神佛,让他的保镖极为惊异。
院子不大,只有两进院落,院落之间都是二层小楼,虽然破旧,但极为清幽,青石铺就的地面打扫的极其干净。
院落里一名须发皆白的耄耄老者,正拿着扫把在清扫落叶,看到南天二人仿若未见,仿佛在他眼中没有什么比扫地更重要的事情了。
南天一言不发在前面带路,雷鸣恭敬的冲扫地老者抱拳一拜,见老者不搭理他,连忙快走几步追上南天。
进入内院后,南天停下了脚步,也不说话,静静的拱手肃立。
雷鸣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声不吭。
两人沉默的站了足有十几分钟,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不耐。
“雷鸣,你知道我唤你来何事吗?”
屋内传来一个洪钟大吕般的清亮声音,虽然平淡无波,却让雷鸣心神剧震,心里难受的差点吐出血来。
就站在一旁的南天却毫无所觉,甚至连师父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那恐怖的压力让雷鸣大骇,汗流浃背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雷鸣不知,还请师父明示。”
“你真的不知道吗?”平淡的声音依然古井无波。
可雷鸣却感觉到那恐怖的压力越来越大,浑身瑟瑟发抖,咬咬牙叫道:“师父,雷鸣确实不知,还请明示。”
庞大的压力骤然消失,雷鸣竟有一种隔世为人的感觉,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透。
“罢了,既然你坚持不说,那我也不勉强于你。”
屋内的声音依然平静,“你本就是我的记名弟子,我也没有教过你什么东西,路是你自己走的,以后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去吧。”
雷鸣浑身一震,心里蓦然生出伤感,他本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小混混,一次胆大妄为的得罪了一名黑帮大佬。
在被江湖追杀濒死之际,被师父所救,那时候雷鸣把他视为天人,死缠着要拜师学艺。
可师父说他资质有限,心性不足,耐不住寂寞,并且也过了习武的年纪,难以有大成就,死活不愿意收他为徒。
雷鸣是个顺着杆子就能爬上天的泼皮无赖,死皮赖脸的跟着师父,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师父被他诚意打动,顺手点拨了他一段时间,让他踏入了习武者的行列。
可雷鸣的性格终究被师父看的通透,习武三年后,略有成就的他就耐不住寂寞,哭喊着要去闯一番事业。
师父早就料到如此,所以一直并未收他为正式弟子,也未作阻拦就放他出了师门。
雷鸣回到蜀都,杀掉当初追杀他的那名黑帮大佬,聚拢了一帮手下,逐渐壮大自己的势力。
这些年他始终尊师重道,时常回来看望师父,可师父却从来都躲在房间里,和他交谈几句就让他回去。
从来没有给过他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