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衣摇摇头:“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多带一把,便多一次机会活下来,这是经验。”
疤脸汉子用手指挑起其中一把匕首道:“我的经验是多带一把匕首,就多一层被人发现的几率。”
卦衣冷冷道:“是我去杀人,不是你。”
“但我是你的老板呐。”
“如果我死了,没完成任务,以后还有人找你做生意?”
卦衣的话堵住了疤脸汉子的嘴,疤脸汉子摇摇头转身继续去逗壹贰了。
卦衣一边擦着匕首,一边在心里计划着晚上的行动,又在脑子里面将那个狗官府中的布局给回忆了一下,确定已经全部记下之后,将腰带在腰间绑好,爬上床沉沉睡去。
入夜时分,是京城是最热闹的时候,卦衣很不习惯地站在那个京城东区最出名的烟花巷口,等着那个狗官带着壹贰从里面走出来。他习惯性地想去找个阴暗的角落蹲下,然后窥视在大街上大摇大摆走过的每一个人,那样他才会觉得自己非常安全,如今他站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突然觉得每个人都似乎都会拿着刀向自己扑过来……
卦衣打了个寒战,此时他看见了站在远处的疤脸汉子,疤脸汉子没有看他,只是和他刚才一样,盯着那个烟花巷里面。卦衣将头转了过来,又往烟花巷中看去,看见一个穿着锦衣的中年男子抱着壹贰从里面走出来,还伴随着他那爽朗的笑声。
壹贰也在笑,不过卦衣觉得壹贰那笑声是发自内心,并不是装出来的。就在壹贰要发现卦衣的时候,卦衣闪身躲到了一边,俯下身子让壹贰的目光从旁边扫过,许久后这才直起身子来,却看见那个中年男子抱着壹贰正在旁边的小贩那买花灯。
卦衣曾经也喜欢过这样的花灯,不过那是很久之前,如今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再喜欢那种能发出漂亮光芒的东西了,甚至还觉得有些厌恶。哦,对了,是光,在黑暗中,卦衣总是讨厌光,各种光,有光自己就会不安全。
中年男子抱着壹贰继续向前慢慢走着,壹贰在他怀抱中提着那盏花灯把玩着。
卦衣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此时动手是最佳的机会,正在这个时候疤脸汉子突然从身边走过,低声扔下一句话:“那个男人不是目标。”
卦衣又将双手垂了下来,装作普通人一样走在大街上,却忘记了自己的样貌身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这样的走路方式根本不是一个孩子所有的,周围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于是他加快了脚步……
中书府。
写有那三个大字的牌匾出现在卦衣面前时,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抬头看上一眼那牌匾,然后嘴里发出敬畏声,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上面那三个字代表着什么,只知道那个中年男子带着壹贰进了那个府邸,随后里面传来了欢呼声,很多都在笑着,甚至还有人在低声哭泣。
在门口的两队士兵都忍不住扭头去看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卦衣看着两队士兵,开始思考着应该如何才能走进这府邸之中,却又不被那些士兵发现。
卦衣摸着腰间的匕首,看来疤脸汉子说得没错,武器太多了,容易被人发现。卦衣扭头看着周围,发现很多穿着华丽衣服的人此时都慢慢地从街口出现,有些骑着高头大马,有些坐着轿子,有些徒步而来,每个人手中都提着各种各样的礼物,这些礼物无一例外地都写着一个字:寿。
卦衣认得那个字,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今日应该是这府邸之中某个人的寿辰。思来想去半天,卦衣终于壮着胆子走到一个女人的身边,那女人却发觉了他,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然后径直走进了府内,卦衣硬着头皮跟着那女人直接走进了府内。
万幸,那些士兵以为他是那女人的孩子,并没有盘问。
其实,谁会料到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