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没耽搁,第二日就正常上课了,反倒是苏婉还没开始发功,大栓娘便主动上门了,直接跪在苏婉跟前:“夫人和大人的大恩大德,民妇无以为报,只是若有机会,还希望大人为民妇丈夫和公公报仇!”
苏婉一听就知道有故事了,赶忙叫人喊了宋子恒回来,宋子恒临时终止开到一半的会议,抛下一干大眼瞪小眼的下属,急吼吼的回屋:“娘子,下人急匆匆来报说你病得厉害,到底怎么回事?可请了大夫过来?”
被抛下的众官员也有些无力吐槽。
“病了请大夫便是,请大人回去有何用,这下人真不会办事!”——这是画风清奇的。
大部分人反应都如下——
“哎,宋夫人病了?不知道她需不需要推荐好的大夫。”
“家里还有一株百年人参,正巧可以给宋夫人补身子用。”
“大舅子前儿送了上好的灵芝来,家里没人用,宋夫人应该会喜欢。”
瞧着一个个眉开眼笑的样子,宋夫人生病,倒还给了他们表现的机会。
宋子恒一踏进屋,瞧见苏婉端坐在榻上,大栓娘跪地不起,屋里只刘妈和小绿在伺候,两人俱是神情严肃,宋子恒只消一眼便明白了,回头对身后的大牛道:“去请李大夫来一趟。”
知州府一般都爱请李大夫来看病,但对方几乎成了他们家私人大夫了,大牛倒没想太多,当即点头:“小人这便安排人去。”
宋子恒这才进了屋,小绿立刻上前关上门。
苏婉便道:“你知道什么都说了罢,放心,你丈夫和公公若真是死于非命,相公定会给你主持公道。”
宋子恒挨着苏婉坐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身侧的手。
大栓娘深深吸了口气,才道:“这事要从民妇丈夫去世说起,他们都说民妇丈夫是被猛兽咬死的,其实不是,公公背了丈夫回来时,他眼珠子都被挖了,舌头也被割掉……”大栓娘打了个寒战,眼底折射出深刻的恨意,“若真是猛兽,丈夫哪能凄惨至此!”
宋子恒问:“所以村长才对外说你丈夫被野兽咬死,尸骨不全?”
“公公怕村里人知道,给引来杀生之祸,才这般说的,丈夫尸首是民妇和公公一起整理,连家婆都不知道,公公见民妇情绪不稳,怕不小心说漏了嘴,便叫民妇搬到村后去住,平日少与村里人来往。”
“后山有什么人?”
大栓娘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摇头道:“民妇不知,公公想是知道的,相公去世后他一直提心吊胆,直到民妇随孩子们来府上,走之前公公提点了一句,这回出来了,永远不要再回榕树村,等他和婆婆百年后,就只管跟着大人和夫人,把榕树村忘掉……”
宋子恒又问:“可是你们后山那般神秘,连个山洞都找不到,我又如何给你查出真相?”
大栓娘惊讶出声:“大人先前派人查过?”
“去过两趟,都无功而返,那处十分隐秘。”
“民妇此番回村,因着屋子不够,便回了自家住,却在自家床底下瞧见一张纸。”大栓娘说着从怀里掏出纸张,刘妈接过后递给宋子恒和苏婉,苏婉挑眉,“你公公会作图?”
“这是民妇亡夫留下的,他小时榕树村还不像如今,生活倒也不差,那时村里有个老秀才,素来喜爱亡夫,亡夫便随他念了几天书,没学会多少知识,却爱上了画画,不是民妇自夸,亡夫画什么像什么。”大栓娘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不知何时他忽然对后山感兴趣起来,农活忙完了就往后山跑,说是要把整个后山给画下来,这才糟此大祸……”
宋子恒问:“这地图是村长先前藏起来的?”
大栓娘点点头:“画没作完,毕竟这是亡夫最后一副,民妇以为公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