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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常青自是明白这点,心知以后新人要进入此处,难上登天,就算是自己,想再次进入,非积官十几年不可。
正在整理文书时,有内侍进门,高喊:“刘常青刘大人可在此处?”
旁人都抬头,愕然看去。
刘常青连忙将文书放于一边,站起身,向来人拱手:“下官正是刘常青。”
“刘大人,国公宣你去觐见,你这便跟奴婢走吧!”
闻听是主公宣见,刘常青不敢怠慢,向同僚交代了几句,就跟在内侍后面,匆匆向后面走去。
王弘毅的书房离此并不远,这时,空旷的走廊前几乎没有人。
浓密的雨点落下,不远处湖泊水晕圈儿密密麻麻,沿途的侍卫明显多起来,一个个挺立着,本有些紧张的刘常青,额头上隐隐见汗。
“就是这里了,请刘大人先在这里等候片刻,奴婢这便进去向国公回禀。”这内宦尖声说着。
“启禀主上,刘大人已被奴婢带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王弘毅批阅着奏章,连头也没有抬起来。
“是,主上。”得到王弘毅的命令,内侍转过身,请刘常青进去。
刘常青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进了书房,内侍将门从外面关上,退到了十米之外。
书房内布置的很雅致,家具不多,只一张书案,一把座椅,一个书架,以及远处点着的香炉和一盆冰块。
外面虽炎热,进到书房内,却只觉得迎面凉风阵阵,很是清爽。
“臣刘常青,见过主公。”根本没敢直视书案后坐着的那人,刘常青一见来,就恭恭敬敬的跪倒行礼。
“起来吧!”王弘毅又抽出一份,说了句,也没有多理会。
“谢主公。”刘常青起身后,垂首站立,瞟一眼伏案看信的王弘毅,就不敢多看,静心等待着。
片刻后,处理完了一份,王弘毅才目视这人。
这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方脸细眉,留着八字髭须,穿着八品官袍稳稳站着,顶上有着白色气运,还有着红色的本命气。
端详着这人,王弘毅微笑开口:“张卿在大殿上所说事,你可听说了?”
“启禀主公,臣已听说了。”
“你在秘文阁,已有一年半之久了,对你孤有些印象,知道你是勤恳实干的人,这样人,正是孤所需要。”王弘毅平静的说着。
听到主公这样说,刘常青伏身说着:“主公简拔于臣,臣只是尽本分,不敢受主公夸奖。”
对这话没有多理会,王弘毅盯着他,继续说:“孤让人去西蜀之地做一县令,你可愿意?”
“臣愿意。”刘常青认真答道。
“不怕那里民风彪悍?”
“臣不以为惧。”
“好!”王弘毅满意的点点头,将一道喻令递交给他:“在你去西蜀担任县令前,孤先派你一个任务,将这道喻令送交到平蛮将军丁虎臣手中,去他那里宣喻令,你可愿意?”
“臣万死不辞。”刘常青说着。
“死不用,西益州已经清理了大半,已是太平,但是恢复民生重建郡县,自然很繁重,你去那里体察民情,磨练阅历,对你以后会有些用处。”
“除了喻令,还有一封密信,你必须日夜赶路,风餐露宿是必须,不过在你就任前,孤已给你备好了车辆、侍从、副使,一会你便启程去吧!”
这密信是交给丁虎臣,王弘毅认为,官可以含糊以显神秘,但是王之道,就是口含天宪,一字一句都是法。
以力显法才是王道,所以他在发出的律令,都简单明了,一字不易,当然,对违反者也毫不犹豫处置。
密信的内容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