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的议论着,无外乎是顺着吕妃的心意劝谭贵妃出马。
她仍是摇头,不管身旁的人怎么说就是不肯答应,逼得急了,终于记起贵妃身份,怯生生的把脸一板,“本宫要会幕霞宫了,你们想做自己去,甭想着让我去当挡箭牌。”
这话说的极重,一下就点出吕妃等人的用心,在宫里磨砺这么多年,再胆小无措也生出了脑子,不会懵懂单纯的逮谁信谁。大家都是温贵妃是祸害是狐狸精,可位娘娘可从来没出现在她生活中为她带来恐惧,倒是身边站着的笑容可亲的宫妃们,一次又一次算计她,欺负她不太会处理人情世故,又没皇帝的庇护,从不把她的贵妃身份放在眼中。
挺直身子,假装坚强的从令人憋闷的厅堂之中挤出去,几个贴身伺候的宫娥立即将谭贵妃环绕其中,她心下稍定,也不回头,直奔寝宫而去。
吕妃两眼冒火,若目光可杀人,谭贵妃的后背上现在大概已经插满了锋利的小刀,血流不止的倒地了。
她居然不肯去!
吉妃还在禁足中,不准出来,眼前这么多叽叽喳喳的女人根本派不上用场,好不甘心,难倒要白白便宜了占了那么多好处的温贵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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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手山芋扔出去
紫霞宫的原班人马进驻长公主府,谢绝了颜赢加派人手的好意,若若不想让这处特别的存在让过多的人踏入。
还没来得及去寻找她想要的线索,就陷在总管太监孙安送来的一大叠资料之中,老太监笑的油光满面,“娘娘,这事儿本就不该是老奴这种身份去管,由您接下来,真是太好了。”
把困在手心三整年的烫手山芋扔出去,孙安乐呵的很,这个位置油水的确很大,可他哪敢真的存什么非分之想,背地里监视他的眼睛比想象还多,除了兢兢业业的把内务府安顿好之外,他是半点贪心都没。
而顶着他,想从中渔利得到些好处的人,数不胜数。
宫娥太监们孙安约束周道,倒也没敢太放肆,可那些地位显赫的宫妃娘娘,可不懂得什么是回避,今天这个来要御贡的锦缎,明天那个来求珍惜的麝香,拿回去不自己偷着用,总要在别的娘娘面前炫耀一番,于是接踵而来的麻烦和滚雪球似的,给了这个不给那个,孙安骂名不断。
后来,他一咬牙,拉下黑脸。没有皇上的手谕,哪个来要都不成。除了固定配发的额度之外,没人可以从内务府再拿走一针一线,有不平找陛下说去,他就是个小小的管事儿奴才,做不了主也当不了家。
内务府他是给陛下看好了,可一年到头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他也记不清,幸好平日里还有其他渠道可以稍微安抚下,娘娘们虽然提起这事儿就恨得牙痒痒,倒也没拿孙安怎么着——毕竟还有旁的地方要使唤他,闹太僵大伙都不方便。
现在若若把内务府接过去,孙安又成了安心办事的奴才,手里没权货不临身,甭提心里有多美了。
若若面前摊放的是从开春到现在进出账务,足有一百多册,摞起来小山似的,挡去大半截身子。
“都放这儿吧,等本宫看完了,自会叫人收好。”
刮目相看
颜赢要她‘管家’,若若还什么都没闹明白,可不敢随意插手瞎管。
一动不如一静,在这个时候,等着看笑话的人比真心希望她好的人多太多,若她如了别人的意,她就不是从小到大像颗坚韧的杂草一般成长的温若若。
坚韧的性格是二十几年培养出来的,根治在骨子里,即使又变回童真模样也依旧不会消逝。或许三年的安逸生活会让最开始的衔接变的稍微艰难,可真的下定了决心,若若还是若若,那个曾被人笑称过拼命女三郎的顽强女子。
傍晚时,九曜传来颜赢的口讯,公务繁忙,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