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回的就是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甚至连身子还没发育完全,干瘪的身子还停顿在孩童的阶段。只觉得这女娃娃一无是处,连颜初瑶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实在不能接受只为了这么个小女孩就永远的失去了双生姐姐的事实。
一肚子火气积郁到此时已濒临爆发的极限。
“九曜,带她回宫。”
接受命令的侍卫犯难的望着呈大字型躺在软垫上的女体,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但对于她未来的身份,从陛下与长公主散碎的对话中略窥一二,她注定将是皇上的女人,那么他就更加不敢碰触她的身子,尤其还是在主子的面前。
不等颜赢下一记凌厉的眼神,九曜飞跃到颓然倒地的国师吴琥铄身边,一把麻利的拽起他虚软的身子,快速道,“爷,属下先把国师大人送出去,再寻几个孔武有力的宫娥来扶这位姑娘,稍带片刻,立即回来。”
说罢,一溜烟而去,那仓皇的背影,还真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颜赢垂下头与那狼狈的女娃娃对视,忽然想起了颜初瑶离去时对他的嘱咐,心中反复纠结,最后,还是弯下腰,将那轻盈的身子环抱满怀,随之而去。
。。。。。。
和煦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平铺一室春光。
宫娥往来频繁,妙步莲花,轻微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偶有低声交谈,也刻意压抑了嗓音,生怕扰了室内沉睡的孩子。
被人推下楼
温若若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只觉得十七年所背负的沉重、疲惫都在这深眠之中得到了纾解,心头一阵轻松。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她翻了个身,把覆盖在身子上厚实的锦被往上拉,盖住头部,也挡去了外界恼人的明亮。
“娘娘醒了,快点传御医。”十几天来,第一次见温若若自己有动作,负责看护的宫娥慌忙跑出门去,一方面派人去御书房送讯,一方面将彻夜守候在宫外的太医们都唤进来问诊。
温若若认为这是个梦,就像每天早晨不情愿的起床之前,总要胡思乱想个几秒钟,希望能继续沉浸在温暖中不清醒似的,明知道自己在贪恋、逃避,也要放任自己任性这么三五分钟,再咬咬牙爬起来,面对现实。
今天的梦有些诡异,竟然有人叫她娘娘,多么古老的称呼,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古代。
一丝被忽略的记忆爬回了心底,她忽然记起了陷入昏睡前自己正在医院里打零工,看护一个患了癌症的八十岁老太太,她就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似的,总是提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要求。
例如,爬上二十八楼的天台去看日食。
后来呢?她好像从背后推了她一下。
紧接着,猝不及防的温若若完全失去力气从顶楼栽了下去,在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漫天的烟花,绚烂而美丽。
还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她耳边道,“祝你幸福。”
是呵,死亡,有时候就是一种幸福。
爬过了生与死的交接点,迎接她的,便是永恒的平静。
意识浸泡在温润的水中,那种渗入毛孔中的舒适,让人舍不得离开。
她以为自己是坚强的,无敌的,勇猛的。
也许,始终欺骗她的,是自己。
“太医大人,娘娘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呢?奴婢刚刚真的看见她掀了下眼睛。。。”
“娘娘睡了十几天,一时之间无法恢复神志也不算稀奇,且莫慌张,待傍晚时候就差不多了,你们准备些清淡的吃食,等娘娘醒过来,就服侍她进一些。”
“奴婢知道了。”
当了一回人上人
温若若耳边响起这样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