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她跌入一具胸膛之中,还不等惊呼,已有人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若若,别怕,是我。”被白布缠的乱七八糟的脸,只有一双璀璨星眸能让若若认出本尊真面目。
车窗外桃小薇还恋恋不舍的望着,满心期待有一天若若再回来,与她的儿女一块。
“为什么不出去?你娘很想念你。”她压低声音问。
“回去再说。”颜赢闷闷不乐的把若若扶正做好,继续与身上缠的布条作斗争。
“这么大药味?燕隐哥哥哪里受伤了?”温若若也跟着着急起来,昏暗之中连颜赢的轮廓都看不清楚,只是靠气味来辨别,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忧。
车轮流传,马车缓步走远,渐渐的离那宅院越来越远,直到再也望不见。
。。。。。。。
九曜的腰牌让马车直接驶入了勤政殿。
灯火通明,宫人们都被撵出殿外,颜赢这才愿意把始终罩在身上,连脸都遮挡住的斗篷拿掉。
温若若倒抽一口凉气,哽咽的抚上他原本俊逸的脸庞,“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谁这么大胆,敢朝皇帝动手,活腻歪想被剥皮么?”
颜赢心里一暖,在父亲和叔叔那里受的气烟消云散,“若若,你仔细的瞧,这些不是伤口。”
再加些水,越烫越好
他拉着她的手,沿着脸颊一路抚上去,斑驳沟壑,凹凸不平,果然不是血液凝结成痂,从淡淡的香气看出,应该是某种草药碾碎,敷在脸颊。
只是,有必要涂成这般花花绿绿,惨不忍睹吗?
“用温手巾热敷一晚,明早上颜色就会褪,没事的。”颜融本意不在伤人,恶作剧能达到恶心人的目的就好,他崇尚癞蛤蟆趴脚面的效果——不咬人膈应死人。
竖起小指甲,温若若大胆的刮了几下,颜赢的皮肤随着她的动作而扭动,可那些看起来虚浮于表面的草药就好像是皮肤的一部分,连碎末都不掉下一点点。
温若若这才知道颜赢为什么那么无奈,脸上五颜六色,进门也不张罗着找热水洗一洗,他大概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效果了。
“要是热敷也去不掉,明天怎么去上朝嘛。”被满朝文武瞧见颜赢的脸被涂成这样,君威何在。
颜赢搂起手臂,让若若瞧见左青蛇右花猫的造型,“身子比脸惨多了,我现在很满足。”
至少他二叔手下留情,没纹只松鼠在他脸上。
此事不能假他人之手,若若只好自己出去,接过福音端来的热水盆,并谢绝她入内服侍的请求,回到颜赢身边,亲手帮他把热气腾腾的手巾贴上。
“不够热!”虽然面部很难受,颜赢还得强忍着,“再加些水,越烫越好。”
温若若手足无措,“这种温度都烫手了,再兑热水,脸会受不了的。”
万一再烫个满面烧伤,不是比现在更难见人了。
“不会的,二叔研究出来的东西,你要相信它的变态。”被毛巾挡住脸的颜赢,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有些气闷,“这些药里早就加了治疗烫伤的成分,遭足了罪,脸上的痕迹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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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就是为了彼此而存在的
勤政殿内静悄悄,烛影闪烁,将若若的影子拉的老长。
闲着无聊,就把今天出宫时,认错人的囧事给颜赢学了一遍。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儿她也算体验了一把。
静静的听着,颜赢没有怪罪的意思,老头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都可以自由来去,把他瞒的死死,若若只是认错了人才送上门,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桃小薇身上。
“燕隐哥哥,你的母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