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冕帝登基的时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愣是没一个人敢存了什么想法,不就因为他后边,还有一尊任何人都惹不起的大神立着。
欺负小的,老的利马就出来。
明的不行,玩暗的也能轻松的灭了你。
那是一柄悬于众臣头顶的利剑,公正严明的监视着他们的一言一行,守护着日冕帝,直到他可以承担起责任,成长为真正的皇帝。
没想到,现在竟然被颜赢利用起来偷懒,他就不怕被七爷逮到了,再狠拍一次教训么。
“爹爹其实很疼你,都说父爱如山,深沉稳重,看来确实不错。”缺失亲情的若若特别敏感,虽然每次七爷见到颜赢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她就是能从偶尔的瞥过去的冷淡眼神之中,读懂一位父亲的关怀。
“是啊。”他不否认,“可就是太深了。”不仔细的眯着眼都察觉不到。
还是在赌气!
若若终于明白他那股子突如其来的任性是为何。
忍不住笑的轻刮了下他的鼻,“你这么做,是不想爹爹和娘亲这么快离开京城吗?燕隐哥哥,我觉得你想的多了,在瑶瑶回来之前,他们应该不会离开的。”
颜赢翻了个身,借机掩去不自在的表情,嘟囔道,“我不管!”
他就是不要娘亲再被带走,他也不要才相聚片刻,下一次不知又何时见面,如果实在是这样,还不如让老头子也忙碌些,让他没啥闲工夫去琢磨,爱妻又将注意力分给了谁。
“国师那边有消息吗?”若若把手贴在他的脸颊,很享受冰凉凉的触感,最近天气有些燥热,她总是觉得体内仿佛有一股火。
好羡慕颜赢偏凉的体质,全身上下都很清爽,不见一滴汗。
 ;
颜赢最近变化很大
覆在若若的柔荑,颜赢刚想答话,忽的眼睛张开,身子坐直。
双指捻脉,眯起了大眼,那副郑重其事,连若若的追问都止住了。
他就维持同样一个姿势,老僧入定,马车的颠簸也无法将他移动分毫。
随后,缓缓的,缓缓的恢复成原来的姿势,躺回到若若的怀中,一言不发,书执起,翻页,仿佛看的津津有味。
可惜,书是倒着的,梅花小篆连成片,在他眼前跳跃、闪躲,最终消散无踪。
“燕隐哥哥,你怎么了?”若若啼笑皆非,“书都拿反了,也不知心里在想点什么,算了,马车颠簸,小心眼睛花,别看书啦,我去给你端杯热茶来。”
她拿过一只小靠枕帮颜赢塞在颈下,刚想起身,却被颜赢使劲的抓住,不让挪动一分一毫,“我不渴,你休息,别动。”把看了一上午的书丢弃于身旁,颜赢底气十足的吩咐,“九曜,马车赶的平稳一些,娘娘禁不起颠簸。”
若若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
“饿不饿?我去帮你端点吃的来?”他还不准备就此打出,更加热切的询问。
“我们才刚刚吃过的呀。”她还撑着呢,又不需要活动,哪里会饿的那么快。
“哦。”摸摸她的发,眼神柔和到不可思议,“要不要吃颗梨子,败火凉心,或者,这个时节有酸酸的青枣,开胃健食。”
一直在劝她吃,他又不是不知道,她饭量一向小的很,正餐之后的餐点都很适量。
摇头摇头再摇头。
颜赢最近变化很大,自从离开京城,脱下龙袍之后,他就换了个人似的,放下冷漠,距离,还有高高在上,会笑会玩,会咄咄逼人,也会捻酸吃醋。
那日在吉祥赌坊,他对公子白的敌意,大到了连平时迟钝的若若都瞧的清楚分明。
她笑的肚子都在痛,可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更是连一点点的注